心翼翼打开衣服,露出一处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安夏都有些不忍直视,她不是医生更不是护士,不曾见过这般厉害的伤口,以前自己受伤也就是切菜切个手,磕个脚的伤口,很容易止血的,却不曾见过流血跟不要钱似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即使敷上草药也难以止住,只见它噗噗的流了出来。
“怎么办?血好像有些止不住啊!”再嚼碎了草药给敷上,血还是有流的迹象,安夏不知道这样流下去,这个人会不会死了?
“……”对方没有回应,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慌忙了好一会,使用了许多止血的药草,绑上布带,安夏这才看见伤口的血没流的那么凶了,也算是止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也越发的西斜了,稍微的止住了血,安夏赶紧将人带离开林子,只要离开这险恶的地方,这人就不会那么危险了,到时候再叫村头的老先生前来看看也不迟。
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再看看那比自己庞大那么多的身躯,安夏身子一阵发软。
可做人就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废不是她安夏该有的性子。
当全身虚脱的安夏将人带离开了那林子来到村头,望着那近在眼前的王大娘家,安夏感觉自己眼泪都流下来了,而那两腿,也没了力气,发软的厉害,即使那么近,她也没有了力气搬这个庞然大物了。
“安夏?!”有人突然惊讶的叫唤了一声,快速的跑上前来。
“王大娘?是你啊!”安夏有种遇到救醒般,悬在胸口半空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一半了。
“安夏,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帅帅哭闹了一了。”王大娘脸上全是焦急的汗珠,似乎找安夏好一阵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安夏心系儿子,刚听完王大娘的话就想赶紧往家赶。
“哭闹了许久,许是饿坏了,我煮了些甜羹给他吃,这会刚睡下,我见他睡的香,你又一整不见人影,我心里担心着你,就想出来找找你,外面雪开始化了,到处冷飕飕的,你这一整都去哪里了?”
“这是……这是谁?怎的这副模样?”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大娘的问题,王大娘先注意到她身后的男子了,看着伤势这般重的男子,王大娘傻眼了。
“这是……”安夏不知道该从何起,她本来就是王大娘家收留的人,这平白无故从外面捡来一个伤势惨重的男子在王大娘家住着,用她家的东西,还真是不好交代。
只是安夏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王大娘便警惕的将安夏拉在了一边,一脸凝重,“安夏,你老实,这人你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我从那边的林子里遇上他的,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我想着带他回来让老大夫看看,兴许能活命。”安夏不敢有所隐瞒,指着不愿的山,如是道。
“你糊涂啊!”王大娘神色越发的紧张,看安夏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他这副模样,定是被仇家追杀才落的这个下场,你怎么能……”
“王大娘,你怎么就肯定他是被仇家追杀的呢?”
“就算不是,我啊,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是简单的人,若你带着这么一个人,定是不便的,万一真如我所,可怎么办啊?”
王大娘不是担心家里够不够多一个饶饭菜,只是,她见过的人毕竟是比安夏多的多,好人坏人也是比安夏会分辨,即使这个男子不是什么坏人,但是若是带在家中,肯定容易惹来不必要的祸害,重则可是大家的性命啊!
王大娘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燃致家破人亡不止,还得搭讪自己的性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她不是什么活菩萨,更是救不到什么人,当初救安夏的时候也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女流,生了个孩子罢了,现在眼前这个人满身是血,浑身是伤,他之前肯定经过了一场大劫,而造成他大劫的人是如何的凶残,王大娘都能想象出几分。
“大娘,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把他救活就好了,我不想让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我面前死去,我只要把他救活,其他事情他自己解决就行了,这样应该没事吧?你看他现在,就快要不行了,你是个善良的人,怎能看着他就这样的死去呢?”再,她千里迢迢的将他搬到村子里来得费多少力气啊?要是不救,岂不是浪费了她的心血了吗?
“可是……”王大娘不想让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再进自己家门了,要是找来杀身之祸,可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她救人本就不图回报,只是她害怕这样的人背后那些邪恶的事情罢了。
“那这样好了,大娘,我不把他带进家里去,我们后山那不是有间茅屋吗,我把他放那里,等他醒来了,我就让他走,不然,我真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安夏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大娘,这件事她必须要经得王大娘的同意。
安夏如此坚持,王大娘一时间倒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是大恶之人,这样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摆在她眼前,容不得她忽视。
看着安夏身后躺着的男子,王大娘最终艰难的点下了这个头。
危险的千兽山
两人将男子心翼翼的搬到后山房子里,,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幸好这会冷,夜晚来的快,很少人出来,而且,王大娘家即使是邻居也距离王大娘家好些距离,所以两人将男子带到后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发现。
本来安夏打算请村头的老大夫过来瞧瞧伤势,然后给他医治的,可是王大娘怕这样容易引起轰动,劝住了安夏,只是去老大夫那里拿些刀剑伤和止血的药回来。
两人忙活到了午夜才得以休息,看着男子似乎渐渐回复的呼吸,安夏这才舒了一口气,赶紧回家吃饭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