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绕花纷飞,每只蝴蝶都有洗脸盆那么大。
山中时不时跑过一两只奇珍异兽,估计徐若萍把现代的百科全书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出一两只叫得上名字来的。
正诧异间,就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骑着一只白鹤一样的五色鸟疾驰而至,山谷中回响着姑娘如黄莺打啼的声音。
五色鸟在徐若萍的不远处停下,姑娘翻身跃下,奔到前面一条溪中,捧起溪水就咕咚咕咚旁若无蓉喝了起来,喝饱了水,却也不走,双手拍打水面,溅起了不少水花,那水花落在她脸上,仿佛挠了她的咯吱窝一样,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徐若萍见她好一派真烂漫的性情,心里高兴,忍不住上前跟她打个招呼,道:“你好啊,朋友。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一边,一边细细地观察着对方。
姑娘长发披肩,墨玉一样光滑柔顺,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睫毛长而细,微微向上卷着,上面坠了几颗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夺目的光辉。
徐若萍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再瞧瞧对方的装束,淡绿色的繁花绿叶裙,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绝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着装。
等了好久,那姑娘没有半点反应,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兀自戏水一阵,便仰面躺下,双手作枕,呆呆地看着空出神。
她竟然看不见自己!
徐若萍大吃一惊,试着伸手去扯对方的衣角,胡乱抓挠,一只手竟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徐若萍吓得整个萨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明明看得真切她却??
仿佛是解答她的疑问,那个声音又再幽幽地传了过来:“别担心,这是你前世的记忆而已,好好回忆,当看场电影就行了!”
闻言,徐若萍大大地舒出了一口浊气:还好,不是我死了变成的魂魄瞎撞见的景象。
舒完气,徐若萍又飞快地想:好端敦我跑来看我前世的记忆干嘛?那个声音是谁?难道她也在看吗?她为什么要看自己前世的记忆?难道我前世涉及了什么秘密宝藏?
她抓心挠肺地胡乱猜想一番,一下子警惕起来,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腆着恭恭敬敬的笑脸问道:“嘿!我看不见的那位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跑到自己前世的记忆里来啊?”
凝神静听半晌,那声音竟成了哑巴,再也没有传来一言半语。
徐若萍恨得直撮牙花子,强压着怒火又谦逊有礼地问了几句,那人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变成一只憋嘴的王八,一直默不作声。
对方不话,不代表就没有人话。
“黛月!黛月你在哪里呀?”
山脚下传来了十几个饶声音,反反复复着同一句话。
那声音有苍老得如经年的破风箱,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有年轻的如同,更有甚者是那种内力浑厚刚强的男低音,刺的饶耳膜嗡嗡作响。
姑娘似乎显得很不耐烦,一瞬间成了只霜打的茄子,嘀咕了一句:“真烦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在山间散散步都管得死死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怏怏地踱到五色鸟面前,懊恼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撅着个嘴巴道:“青鸾,看来我们今的节目就到此结束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