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她就范,彭思怡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天台上亲眼目睹父亲凄惨狼狈的模样。
一年后,也是在医院,她孕育十月,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抱走,那一声声由近及远的哭声如蔓藤裹的她心疼,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想想也觉得可笑,刚开始她是那么的惧怕厌恶肚子里那个不知父亲姓谁名谁的孩子,她每天盼望它赶快瓜熟蒂落,滚离她的人生。
可等生产的日期渐渐迫近,她就期盼着,能再多出一些日子,再多一点……
只是真等那孩子被带走,她心里难受,却不曾掉下一颗眼泪。
陪伴她的佣人说她面冷心硬,她真的是心硬吗?
不,她只是觉得,那孩子从今以后以跟她再没瓜葛,就算哭的死去活来,糟蹋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
当她拖着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离开那栋毫无生机的豪宅时,也是飘雪的冬日,她身体冻得狠了,每到冬天,被冷风一吹,她都觉得浑身的骨骼跟被针扎了样酸疼。
还有几个月前……
“在想什么?”
唐海诺想的入神,没注意到墨景琛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旁,他低沉的声音打断唐海诺的回忆。
窗户开着小缝,寒风从缝隙中卷着几朵雪花灌进来,唐海诺打了个冷颤,“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暴雪。”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喜欢雪天。”她一双天然的秀眉紧拧,似乎要打成结,眉眼间的厌恶已藏不住,赤裸裸的往外冒,墨景琛习惯性的去摸烟,“跟你今天要找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