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刑堂副堂主,在天剑宗地位高人一等,无论是权力还是地位皆高于普通长老,从夏劫眼中不难看出他对包括林长老在内的其他长老的轻视之意。
“荒谬,江枫斩张能于生死台。我宗门素有规矩,一上生死台,必决生死,何来残害同门,犯宗规一说?夏长老在天剑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个规矩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闻言林长老对夏劫怒斥道,义正言辞。
诚然,夏劫在天剑宗威高权重,但林长老身居天剑宗多年,虽无多少实权,可资历远胜夏劫。
如今见江枫之能,更是惜才之心泛滥,看样子是要力保江枫。
“林长老,夏某何曾说过江枫所残害的是这生死台上的张能?”
夏劫瞥了眼林长老,朝前一步口中说着,“江枫于天剑山脉杀害内宗弟子易殇,证据确凿,已犯宗规,把他带走。”
“易殇?”林长老一愣。
易殇,为内宗弟子,同样也是刑堂弟子,难怪夏劫会亲自带人来拿江枫。
方才江枫斩杀张能于生死台,他的实力众人有目共睹。
易殇的实力兴许还不如张能,所以对于江枫斩杀易殇之事,众人没有过多怀疑。
天剑山脉之中杀害同宗弟子,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无人看见,无人出来指证,那就是死无对证,这样的事情在过往多了去了。
听闻此言,先前的林长老哑然。
虽然夏劫的理由牵强,但若此事为真,他还真没有阻拦的理由,目光不由看向江枫,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夏长老!”
这八名刑堂弟子正要动手,却见江枫说道,“不知夏长老如何敢断定,易殇是为弟子所杀?您口中的证据确凿又从何而来?”
“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夏劫见江枫妄图辩驳,口中冷哼道。
“弟子并非要狡辩,只是弟子好奇,斩杀易殇之时,无人在场,夏长老从何而知?”江枫平静说着。
此言一出,引众人遐想。
如江枫所言,既然无人看到他斩杀易殇,夏劫从何得知?
除非,江枫在现场留下了指向他的证据。
但既然敢杀人,便当做到干净利索,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留下痕迹让人诟病?
“既然你承认,那就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回刑堂!”
夏劫直接避开了江枫的问题,口中说着的同时,给那几名刑堂弟子使了个眼色。
必须快速拿下江枫,否则迟则生变。
得夏劫之令,八名刑堂弟子同时长剑出鞘,走向江枫。
气氛剑拔弩张,众弟子不由为江枫捏了一把冷汗。
反观这些长老,包括方才为江枫阻拦的林长老都没有要出手想帮的意思。
眼看江枫处境危难,萧盘等人着急,就在此时,一股大势从天而降,紧跟着,宗主东方略白衣飘飘,踏空而来,现于众人身前。
“参加宗主。”
在场众人见宗主降临,齐声喊道的同时一个个单膝跪地,声音整齐一致就好像事先彩排过一般。
唯独江枫,在场众人唯有江枫不跪。
他依旧傲然立于生死台上,面色平静。
如此场面,东方略很难不注意到江枫,目光看去先是落至江枫身上,随后瞥了眼一旁张能的尸体。
无论是张能还是江枫,都是天剑宗天才,东方略虽身处高位,为天剑宗宗主,对天赋这般出众的二人亦略有耳闻。
本身二人生死之战还不足以引他关注,只不过先前天剑山脉丧钟九响,让他有所联想,方才至此,试图一探究竟。
“都起来吧。”
东方略的声音平易近人,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就似在众人耳边,每个人都听的真切。
“谢宗主。”众人齐声应道,随后纷纷起身。
东方略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目光看向江枫和夏劫,方才夏劫下令擒拿江枫,东方略正好看到,跟着对夏劫问道。
“夏劫,江枫所犯何罪?”
宗主之言,令夏劫浑身一震,显然他没有想到东方略会在此时出现。
夏劫虽为刑堂副堂主,在其他人面前尚可作威作福,但在宗主东方略面前却不敢造次。
“禀宗主,江枫残杀内宗弟子易殇,方才其亦已亲口承认,在场诸位皆亲耳所闻。”
事到如今,夏劫已无退路,只有口中说着,好在江枫方才已经承认杀害易殇之事,成了他有力说辞。
“江枫,可有此事?”
东方略闻言看向江枫,口中说着,眼神中非但质问之意,反倒有一丝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