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围观的村民是亲眼看着江云汐怎么起早贪黑挣的这一点辛苦钱,而江远山拿去了无非也就是在赌桌上走个几来回便没了,顿时有人伸脚出去打抱不平。
“堂堂一汉子,欺负小丫头片子羞不羞。”
江远山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待他好不容易爬起来,江云汐早就跑得没影了。
他自然知道这次再折回屋里去抢那钱袋,江家那几人怕是早就有了准备,再占不到丝毫便宜,不由怒骂旁人:“你们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我拿我自个儿的钱还不成了!”
说完还不解恨,对着江云汐跑远的自家方向,恨恨地咆哮:“没天理了,这亲生闺女抢自己老爹的钱,反了!”
天色渐渐暗了些,辛苦了一天忙于农活的人们也纷纷回屋吃饭,本来在外面的人就不多,显得整个村子空空荡荡的,江远山的话一下子传出很远,久久回荡在空中。
淳朴的村民心里自然有杠秤,孰是孰非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但是这一幕偏偏被别有用的江家几房亲戚听了去。
江家三嫂摸了个南瓜趁着月色就去敲开了二嫂家。
“谁呀!要睡了……明个来吧!”二嫂吃了饭随便收拾一下,便要入睡,正奇怪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到访。
“二姐,我这不是有新种的南瓜,带来给你尝尝鲜。”三嫂沉住气,小声地应着。
门终于哗拉一声开了,二嫂有些不解的看着月夜里有些鬼鬼祟祟的三嫂,如果只是送个南瓜,明明白天可以来,没必要现在……除非有什么要事。
心领神会的二嫂将三嫂引了进来,楼上的二叔一阵咳嗽声传来:“谁呀?”
“没你什么事,三嫂来了,你先睡吧。”二嫂皱着眉头应了声,看样子并不十分想理会二叔。
顿时,楼上再没有动静。
三嫂进了里堂,将白日天江家父女两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细细描述了一番,听得二嫂也跟着激动起来。
“你是说江远山的一袋银子被江云汐拿了回去,看来他们的家底还是有的。”
三嫂连忙赞同的点点头:“所以说这江远山就是个窝囊废,我们还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江云汐身上才是。”
这二叔自大前年冬感染了肺疾,医药费补品吃了不少,身体却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听着江远山父女为了一袋银子大打出手,顿时眼冒精光。
两个婆娘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计划着以后的事宜,仿佛前路有金山银山等着她们,兴奋不已。
没过几日,整个村子里都传着江云汐跟其父争要银两的事,矛头都指向了她,而这一切谣言的传播者就是那无事生非的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