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断传来耻笑声:不懂医术,偏要装懂,别说村子里,哪怕是镇子上,也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的大夫。
村上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平日里找的都是兽医,把人当牲口治,只有那牲口,才是全家人的希望。
可是这江云汐却是把全村都人骗得好惨,吃了她的药,不拉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消停不了。
江云汐看眼手中的洗衣盆,把草药放在上面,直径往村头的溪边走去,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哪知才到溪边,便看到溪对面的墓地上哭声一片,村里几个壮汉正在奋力的挖坑,而几个妇人则是站在那里一筹莫展,扶着一个已经快要哭晕的女子。
江云汐才下的决心不管别人的闲事,现在又开始动摇,叹了口气,慢慢凑了过去。
一看,原是那村里的阿呆被砸到了,躺在木板上奄奄一息,而他的身边放着的是被一卷破草席包裹的尸体。
几人在那里叹息:“这一家太惨遭了,这父子俩今天都难逃一劫,这让阿呆妈怎么活呀。”
“对不起,这阿呆的伤,我能试着治治吗?”说完便欲上前开始着手治疗。
她猛的这么一叫,把从人吓了一跳,这才纷纷寻着声看到她。
“江云汐,瞎胡闹什么,就凭你?”立即有人出门喝止她。
“再不止血,怕是真的没有回天之力。”江云汐看着鲜血顺阿呆的衣服越染越多,语气里露出了焦急。
“让她试试吧,反正不抱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阿呆妈看前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哭泣,阻止了众人的阻拦。
“阿呆娘,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可是江云汐,她恶事还做少了吗?谁知道又打什么主意!”扶着阿呆娘的一名妇女不由提醒道。
“能打什么主意,我这个家一死一重伤,早就散了,一无所有,留我一个也不想活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
“这……”众人看着阿呆娘都话到这个份上了,便也不再有什么动作,转身任由江云汐上前。
江云汐果断的从昏迷的阿呆身上撕了块布条,系在伤口上方扎紧,暂时止住了血。随即将草药用嘴嚼烂尽数倒在他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嗅瓶,轻轻的在阿呆鼻下晃了晃。
奇迹出现了,阿呆皱了皱眉头,猛的咳嗽几声清醒了过来。
阿呆娘顿时激动的扑了过去,欣喜若狂的抓住阿呆的手:“孩子,我的孩子,你总算醒过来了!呜你吓死娘亲了。”
阿呆尚有些虚弱,轻轻地唤了声:“娘。”
所有在场的人被这奇迹的一刻都惊呆了,那些壮汉也纷纷放下手上的锄头,转而去看这个热闹。
那被卷起的破草席也不经意的被谁碰了一下,露出一角,一张苍白的男子面孔呈现出来。
江云汐眼看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阿呆的身上,自己反而被一下挤了出来,这才想着悄悄向草席那人的手腕摸了过去。
还有心跳,虽然十分的微弱,她不由心中一惊,又索性翻了翻死者的眼皮,明明里面还有血色。
靠着记忆中的一些急救知道,江云汐索性豁了出去,开始双手在死者的胸前拼命击打按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