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你就在我眼前,可是我却觉得像是远在天涯。
但是,我却莫可奈何。
毕竟在这个时候还不懂事点,难道由着人说吗?
于是,便未接话。
宇文彧见状,心中即使有千言万语,此时也是有口难开。凝视了我许久之后,才怀揣着不舍,起身沉步离去。
喜鸳儿静守在殿外,恭送宇文彧离去后,即站起身抱了一床锦被入内,为我添被。
我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一转眼,红梅开遍。
这日,我在宫中听到传闻说:秦王宇文博全身长满毒疮溃烂而死。
而且据说,宇文彧曾将太医院的一大半太医都派去了秦王府去求治秦王,但结果也都是药石无灵。
我虽然不清楚宇文彧是真心想救秦王还是假心想救秦王。但是,我却知道秦王宇文博的那群小妾们是天天巴不得他死。也是得亏,宇文彧登基后便就废除了那条“殉葬”制度,让秦王宇文博的那群小妾们都幸免于难了。
不过,不得不说,秦王能让他自己身边的女人都对他这般恨之入骨,这秦王也还真是个“人才”!
这日,我坐在暖阁内的茶榻,手里拿着安儿曾经玩过的布球球,失着神。
这时,喜鸳儿进来了,见状,即上前行礼言道:“娘娘,关妃娘娘过来了”。
我这才从悲思中回过神来,放下了布球,言道:“请她进来吧”。话了,便理了一下衣摆,开始摆弄起茶榻棋桌上的那盘棋子。
没过多久后,关妃入内,先是瞟了正在研棋的我一眼,然后便又瞟了正西面墙上挂着的那四幅“梅、兰、竹、菊”古画一眼。笑着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爱摆弄起这个,当文雅人了?”
我粲然一笑,回道:“我纯属是为了打发时间,你呢?你今个怎么没去陪着华城上课了?”话了,便用眼神示意关妃入座。
关妃眼起一丝无奈,与我隔着棋桌而坐坐在了茶榻上,自嘲的笑言道:“我呀,是怕去了先生不好教,难为先生了”。
我掩嘴一笑,言道:“我看,你是怕先生打了华城手心,你心疼吧!”然而,转念又补言了一句:“不过,你就不担心吗?”
关妃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谨慎小心的察观了一下四周,确定无外人之后,这才对我言道:“放心,她最近可没有那么多心思花在华城身上。但不过,怎么也没见你”
我道:“吃醋吗?我吃谁的醋?那个意美人的吗?”
关妃见,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心叹道:“你的心态还真是好!”
我心里有些无语,眼起了一丝无奈,言道:“哪里?你也不想想咱们都多大年纪了,难道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精力啊!”
关妃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言道:“能这么看得开的,这儿也就只有你了!不过,不得不说,陛下可真够厉害的,连宠了那丫头七日,还封了她一个美人,这下有的人得要炸毛了”。
我听言,不禁一笑,嘲笑道:“你说,这有的人,是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是她自己的人又如何,那丫头素来心气高、心思也多,这下咱们有好戏看了!”
关妃别有深意的一笑,笑嗔道:“怎么这么喜欢看戏呢?”
我一笑,若有所指的言道:“这才哪跟哪呀!更多的好戏在后头呢!”
关妃若有深意的一笑,感慨言道:“只可惜有的人下了半辈子的棋,却不知道她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
我想了想,撑起一笑,言道:“岂止是她,其实有很多人都是如此”。
关妃心里藏着事,听言瞥看了我一眼,反而问道:“那你知道你真正的对手是谁吗?”
我顿时一愣,陷入了深思,继而有些不解的看着关妃,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关妃心有丘壑,故意而言他,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听着这话,记得先晋王妃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纳闷,泛起了嘀咕。
关妃见,我陷入沉思的模样。不禁一笑,打破沉默言道:“不过,你也别想太多了,多思无益”。话了,便仔细端详着棋盘中的棋局,认真思考着。
不日后,成王府传来了噩耗:成王宇文晖病薨。
但其实,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内心是有些疑问的,因为成王正值壮年,而且又是习武之人,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好,他怎么会就这样没有任何兆头的病薨了?
然而,就在我心里有所怀疑的时候,就听见宫里的宫人私下议论说:成王是死于纵欲过度。而且,他们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成王是在行房之时发生意外死亡的。
但不过,不管是他们议论的哪一种死法,好像都不怎么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