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了一句:“天知道!”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安平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学会了叫“娘”,开始蹒跚走路。
不过广陵王倒是特别的疼爱安平,以至于安平对广陵王比跟我还亲。
而我见安平同广陵王亲,倒也乐见其成,所幸就把安平丢给了广陵王去照顾、教育。
反正就广陵王这智商,安平若是能学到一星半点的,对他以后会好。
至于焦淑璃,她现在对感情之事比以前释然多了。但不过,每当她看到广陵王哄安平的时候,眼睛里还是会流露出羡慕、期待。
至于姜惜柔,她倒是偶尔想整出些幺蛾子事来,但不过也都被广陵王和焦淑璃淡而化之了。
所以,我在广陵王府待的倒也挺悠哉的。
开元三年,夏末。天气仍旧还是那么的炎热。
宇文彧下旨:令邢艾领兵,典肃为军师,讨伐叛臣栗礽。
但不过,因卞京将士、百姓久仰开元皇帝驱除外敌之威名,且又沐大周几代皇帝之恩泽。所以,使得此次讨伐叛臣之路,格外畅通无阻,那典肃大军所到之处,战还未打,关口守将便已大开城门献关,百姓纷纷夹道欢迎。
就这一副景象,我想那些不知情的人看到,不会以为这是来打仗的,只会以为这是将士们在外打了胜仗,凯旋归朝的!
而至于先前围着栗礽拍马屁的那帮官员,他们早就看到风向了,一个个的纷纷来到典肃面前,请罪的请罪、邀功的邀功、献计的献计,唯恐自己慢了别人一步。但不过,典肃这个老狐狸也精,对他们都给予了安抚,并言陛下胸襟广阔、胸怀天下,而且他自己本人也非常理解他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一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的。
所以也就导致了,这仗还没打,栗礽便就带着金银财宝和手底下的人逃跑了。
而听到消息这些之后,我不得不叹,宇文彧的用人之术。
不过,我也知道宇文彧既不会重用这些墙头草们,也不会杀了他们。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先安抚人心,然后再把罪责全怪到栗礽头上,让栗礽一门担罪,之后再择才而用。
开元四年,春。
这骗神舟大地上,万物开始复苏,四处都都彰显着生命力的顽强兴盛。
大周洗去了多年内战、外蛮入侵的沉重,迎来了新的恢宏篇章。
我伫立在一棵柏树前,看绿柏长青。轻呤道:“悠悠太平日,百朝盛世时。倩影花影双叠奏。连当好时秋!”
这时,广陵王走了过来,屹立在我身侧后,望着长空,许久之后,这才怀着深思言道:“你来王府有几年了?”
我知道广陵王不会无缘无故有此一问。想了想后,遂回道:“回王爷的话,妾身开元元年就来王府了”。
广陵王心有沉重,目起长思,若有所指的言道:“那看来,快了”。
我心有不解,言道:“什么,快了?”
广陵王眼含深思,撇过头看了我一眼。心中有数,言道:“如今外蛮已除,内乱已平,该轮到处理我们了”。
我的胸口瞬间像是被堵上了一块石头,沉闷难舒。知道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于是沉思了许久之后,这才接言道:“那我该怎么办?”
广陵王自嘲的一笑,看着,我言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
我听言,不与苟同。勉强撑起一笑,言道:“王爷,他应该不会把您怎么样吧!倒是我,公孙琳不会容下我的”。
广陵王起了一丝冷笑,言道:“那可未必”。然转念一思,想到了我的处境,心有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言道:“老四也正是担心这个,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你们母子不问不顾的。但不过,既便是现在,他也仍旧不能动公孙家族,不然他的计划就都实现不了了”。
我听言,苦笑了一下。未接话。
因为,我越来越不懂宇文彧了!
或许,也许,他是真的觉得,我留在广陵王府更安全吧!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来,吹落了枝头上那洁白高雅的玉兰花,让它带着些许不舍、伤感化为尘埃。
而我和广陵王各怀沉思的伫立在原地,任由一旁飞过来的玉兰花花瓣飘打在发髻上、锦袍上,没有半点想理会的意思。
我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因为我的心中一片苍茫。
向广陵王告退回到房里之后。
一进门,我便见到,如书还坐在茶榻上,认真的为安平做着新衣。
于是,遂走了过去,淡然的温声言道:“做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老这样看着对眼睛也不好”。
如书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温柔的一笑,言道:“是,表小姐。奴婢缝好这个袖子就去歇了”。
我遂淡淡的一笑,转念问道:“对了,安平呢?他是不是又去表姐那里闹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