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阮清依就悄悄的穿上了宫女的宫装,拿了药和吃的藏在怀里和袖子里,然后便溜去了后山。
就这样一连三日后,阮清依和这人逐渐变得熟络起来。
这日,石洞外春风拂叶。
绿林常青!
山高玉宇不胜寒。
阮清依坐在洞内的火堆旁,拿着一根柴火棍,扒弄着火堆。
这人隔着火堆坐在阮清依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阮清依,心里揣着许多神思。
阮清依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后,言道:“你不是刺客吧?”但其实这句话里面,还是有些试探的成份的。
这人浅思了一下,思虑了一番后,默认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混进宫来干什么?你没杀过人吧?”阮清依心里其实还是有很多疑问,想不通、想不明白的。
这人听阮清依这么一问,思绪有些繁多、悠长,抬望了一眼洞外的无尽长空后,沉沉的回道:“上奏”。
阮清依寻思着:上奏?那是皇帝的人?可是看你……也不像啊!
于是,便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人心中藏着事,前进无路,后退无颜。心怀沉重的回道:“阻止我面圣的人,伤的”。
阮清依悻悻然的“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是谁想阻止你面圣?”
这人淡淡然的看了阮清依一眼,神色有些低落,说道:“这事,你不知道为好”。
然后,眼睛里露出了关切、内疚的目光,看着阮清依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转移话题说道:“你的伤没事吧?”
阮清依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位置,有些悻悻然的、颇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说道:“你也真是的,下手也不注意点”。
这人心有懊悔,也亦有愧疚,讪讪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阮清依看着,他愧疚的模样,有些呆呆的,还有些可爱。心里觉得好笑,一笑言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要是故意的那还了得!”
这人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笑声浅浅的带着些许磁性。
阮清依不免跟着一笑,看着这帅气的面容,笑而不语。心中却思着:跟你相处,果然比跟那些位“爷”相处轻松多了!
与这人暂别,回到内宫后,阮清依径直去了兰心亭,去找宇文辰,想从宇文辰那里打听些消息。
然而,刚到那里,就看见宇文辰已经坐在亭中的石凳上了。
阮清依起了几分顽皮之心,蹑手蹑脚的,偷偷地溜到宇文辰身后,伸出两只手指头抵住宇文辰的后背,佯装刺客,恶狠狠的言说道:“不许动,打劫!”
宇文辰忍俊不禁,不由地粲然大笑,说道:“清依,你想要什么?”
阮清依见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很是有些没劲,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十分没精打采的瘫坐在了一旁的栏椅上。之后,还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瞟着宇文辰,心中泛着嘀咕。
宇文辰看到阮清依这副模样,心中明了几分,有意问道:“清依,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王爷,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阮清依把手肘放到栏椅背上,撑起头,看着宇文辰,眼含迷惑、不解的问道。
宇文辰思了一下,坦然的道:“问吧!”
阮清依心思琢磨了一下,说道:“王爷,若是有人想面圣,走那个渠道安全些?”
“你是在说殷九歌吗?”宇文辰瞬间心明,若有所思的言道。
阮清依瞬间一懵,转而一思,心道:殷九歌?hisi?难道说的是他?
紧接着,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辰,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宇文辰看着阮清依的反应,也没打算再瞒着阮清依,摆出一副“这事怎么瞒得过我”的样子。
阮清依想到了些许,顿时恍然大悟,内心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窜的老高,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宇文辰,说道:“你早就知道?”
宇文辰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头,撇过头,尴尬一笑,看着阮清依,言道:“清依,你最好还是劝他早些离开吧,我太子哥哥已经放他一条生路了”。
阮清依不禁心道:原来他要告的人是太子!
想到这里之后,心中顿时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才问道:“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了?”
“这事……与我太子哥哥无关。”宇文辰心有所思,又不好言明,避重就轻的言道。
阮清依心道:与太子无关,你掺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