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定定的看了顾晓染几眼,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顾晓染说道:“我确定,确定是她,因为在她的脖颈上有个肉色的疤痕,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留下来的。”
有吗?顾晓染问着自己,但顾晓染的确是不清楚的,而不清楚的原因,便是顾晓染对着抱琴一直保持着厌恶的感情,所以根本没有好好注意抱琴的身上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既然哥哥说有,那就是有好了。
也不再辩解什么,顾晓染也算是完全的接纳了抱琴的存在了,只是顾晓染还是不太放心的看了哥哥几眼,然后轻轻问道,“如果师父不愿意怎么办?”
现在自己这一关好过,但是师父的那一关,就未必好过了,虽然顾晓染有些心疼顾肆,但如果师父同意了,其实顾晓染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对于这个,顾肆却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对着顾晓染笑了笑,“我相信她凭着自己就能过了师父那一关,你信吗?”
显然顾晓染是不信的,但顾晓染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昂着头,“怎么,打赌吗?赌注是什么?”
顾肆就是在等顾晓染的这句话,不由是笑了笑,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顾晓染说道:“赌啊,如果她凭自己过了的话,你就答应我,撮合我和她,如果没过,就算你怎么捣乱我都忍了。”
显然顾肆的打赌内容,顾晓染觉得对自己还是很有利的,稍加思索,“好啊,那就赌。”
约定了打赌之后,顾肆倒也是没闲着,直接给自己师父寄去了一封书信,大概的内容便是自己找到了恩人,望自己师父收留。
显然对于顾肆的要求,顾肆的师父是无所谓的,毕竟多一个徒弟,其实对他而言,跟少一个也一样,只是说道考核,倒是有些浪费时间,不过既然是自己爱徒的恩人,倒也是没有那么多所谓了。
所以当收到书信的时候,便是着手开始准备抱琴的入门考核了。
而至于顾红妆刚回到苏府,便是去取了古筝来换着琴弦,甚至连苏母来了都是不知道,知道一碗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红妆才是反应过来到了中午了,似乎又是应该吃药了。
端过药来,才是发现自己面前的是苏母,将药放在桌子上便是要行礼,却是被苏母硬生生止住了,“我不过来看你一眼,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是说会吃掉你,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苏母的玩笑话,倒是让顾红妆放松了不少,也就是顺着苏母的力道坐下来,对着苏母笑笑,“娘你别打趣我了,如果娘你可怕啊,那怕是没有不可怕的人了,我不过是想行个礼,然后告罪一下自己的不告而别罢了。”
“瞧你这个样子,倒似乎是我的过错咯,你个小没良心的,出去一趟也不知道给我买点东西,尽是给自己买的。”苏母半开玩笑的笑骂着,但顾红妆这才是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真的是忘了给苏母买些东西。
一时有些愧疚之意,“对不起,真的是这一出去就忘了,下次定会给娘您带回来件礼物。”其实就算是顾红妆不买,单纯是这句话,也暖了苏母的心窝。
“我的好孩子,感觉吃了药,吃了药再说其他的。”显然话题又回到了药上,瞧着这么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顾红妆有时候还真的是想将药给倒掉,但是顾红妆却是知道自己不能。
一口气将药喝下去,然后又是吃了些糕点,喝了些蜜水,才是感觉自己没有那么难受,顾红妆只觉得如今吃药就有如受刑一般难受,难受的让顾红妆都不想再喝下去了。
顾红妆甚至有时候会有种奇妙的想法,那便是一睡不醒也好啊,也总好过吃这么苦的药,每天都这么煎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