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红妆抚着心房,哪里仍在不安的跳动着,顾红妆也不知为何,每次在荣诀面前都会有一瞬的失控,也许便是因为是荣诀将自己上辈子坑害致死的?
顾红妆不知,顾红妆只知在荣诀受伤的那一刻,自己的心真的是止不住的心疼,顾红妆不由对自己大喊:上一世便是因其而死,你这辈子还不能吸取些经验好好活一世吗?
其实顾红妆的这一趟还是有所收获的,在荣诀的心里,苏絮娆这个名字已经不断的加深了,只因顾红妆挚友这个身份,还有那相似的眼眸跟气质。
荣诀虽并非和苏絮娆接触良多,但起码之前也是有所接触过的,而在荣诀的心里,苏絮娆不应是现在的这么一副模样,巧言善辩,即便是行礼都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高傲之感。
那种疏离的感觉,更是并非顾红妆之前所见事的模样,荣诀皱了皱眉头,苏絮娆是因顾红妆的离世才是变成这幅模样的?荣诀不知,可荣诀却是知道自己似乎对苏絮娆这个人开始上心了。
回到苏府的顾红妆倚在床榻上,微微轻笑,从床边捻起绿豆糕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咽下,滋味算不上多美味,也说的上入口即化。
“网都撒下了,鱼儿什么时候自投罗网呢?”
顾红妆伸手向前抓了一下,紧紧的攥住了双手,似乎这样便可以压抑住,那被坑骗,被糟蹋,直到自己咬舌自尽的时光一般。
这事如画这丫鬟却是突然入了门,好巧不巧便是听到了顾红妆之前的一番话,只是没听的多么细致罢了,“小姐,您刚刚说了什么?”
这才发觉如画进门的顾红妆眉头微皱,片刻之后便是释然,“去寻些水盆,手上满是糕点碎渣,太过粘腻了。”
如画听到自家主子的话,也不疑有他,只是急急忙忙的去为顾红妆寻了干净的水和一片方巾,“小姐您赶紧洗手便是。”
将手放入水中,冷意刺激的顾红妆脑海中一阵颤栗,果然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吗?顾红妆淡笑,也说不出什么真正感叹的话语,只觉似乎这才算得上踏实。
拿方巾将手擦净,向后靠了靠,如画也是极看眼神的将那睡枕垫于顾红妆的身后,“小姐您以后有什么事情叫奴婢就好,不需要自己动手的。”
顾红妆看着眼前的如画,不知有几分可信,几分疑,而如画对自家小姐却亦满是疑惑之情,小姐之前虽没二小姐和少爷那般活泼,也最多算得上温柔如水。
而如今的小姐,即便是没有什么动作,单单看人一眼,便是有种似要将人冻僵的冷漠之意在其间酝酿着,如画紧皱着眉头,最终也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小姐落水事上了。
说不定便是小姐惊吓过度,便变成了这幅模样,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怕是万死难逃其咎,“小姐,明日便是皇上的宴席了,小姐一定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找个好的驸马爷才是。”
若是真正的苏絮娆,或许也会羞涩或是脸红,可如今在苏絮娆身体里的,并非是苏絮娆,而是顾红妆,所以顾红妆单单是笑了笑。
而且,一说到驸马爷,顾红妆的心便是有些痛意,当初一跳惊鸿,谁人说其不惊世绝伦,可最终的结果呢?结果便是枉死重活一生,所谓悲凉,不过如此了吧。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由你来过问了?”顾红妆指尖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沉思些什么,“若你如此,那么或许我可以换个丫鬟,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顾红妆自然是知如画不过是为自己考虑罢了,但如今的环境,却是让顾红妆有些心慌,几乎是没有过大脑的便是说出了那些话语,看着因恐惧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如画,顾红妆有些后悔的意味。
“小姐,如画真的没有,您要相信如画啊,如画小时候就是被您带来苏府的,所以如画怎么可能对您有指手画脚的想法,如画只是真的担心小姐您的未来啊。”
未来吗?顾红妆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曾为顾红妆事,怎想到过自己的结局会是那副模样,而如今的未来,也未曾可知,一切随命随缘吧,除了追究自己的死亡之外,爱情这种事情,顾红妆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触碰了。
“你出去吧,让抱琴进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