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坐下后,鼻子吸了吸,总觉得这房子里有一股怪味,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那叫陆一鸣的小子看着挺清秀,怎么一点个人卫生都不讲。
要说起来在独居的单身男里边,陆一鸣算是好的,起码他每隔一个星期就拖一次地,床单被罩什么地经常换洗,至于凳子上的臭袜子,实在是昨天回来太晚,心里又乱才懒得收拾,随手一扔就上床睡觉了。
“张叔叔,你叫我小瑜就行了,我们也不能总麻烦您,再说老爸的命令我又不能不听。”
两人在屋子随意聊着天,陆一鸣在洗手间则快速地洗脸刷牙,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照了照镜子,发现头发像个鸡窝,赶紧打开热水器又开始洗头。
洗完头,他用毛巾擦干后又插上吹风机,对着镜子开始吹头发。
一阵吹风机的声音传出来,李瑜心里别提多气了,敢情这小子把本大姑娘给晾在这儿,自己收拾起来没完没了了,眼神不住地朝洗手间方向瞟去,脸色越来越红。
十五分钟后,陆一鸣收拾停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照了照又拿起发胶往头上喷了两下,最后从柜子最里面拿出半瓶古龙香水,往身上喷了喷,这才推门走了出来。
他租的房子本来就不大,洗手间门一开,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开来,混合着发胶和香水的气息,与屋子里原来的味道融在一起,李大小姐好悬没当场吐出来。
陆一鸣这一收拾,还颇有几分英俊的滋味,他皮肤本就不黑,脸上又很干净,此时一打扮更显阳光帅气。
李瑜本来闷了一肚子气,又被这要命的味道刺激的头晕,见到陆一鸣本想发作,谁知看到他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本来长的就好看,这一笑如银瓶乍破,大眼弯弯的更加迷人,陆一鸣眼睛直了直,跟着她的笑声也笑了笑,笑完也不知道这女的到底在笑什么。
“臭美!”
李瑜嘟囔一句,同时心里有些得意,陆一鸣如此刻意地打扮,说明自己是很有魅力的嘛,就原谅他一次好了。
要是陆一鸣知道她的想法肯定郁闷的很,我做错什么了,就原谅我。
三人坐下后,开始说正题,事情不出陆一鸣所料,李瑜这次来找他正是为了珠宝行撞邪的事。
原来,当日李中祥听从风水大师黄师傅的话,将珠宝店的后门彻底堵死了,第二天便张罗开业的事。
这次他没有邀请多少人,那些客人也是害怕了,参加李中祥珠宝店的开业典礼简直像上刑场一样,没接到邀请一个个都松了口气。
开业典礼很简单,不过一些象征性的仪式还是要举行,比如剪彩。
司仪简单地发表完演讲,接下来就是剪彩仪式,珠宝店的员工连同老板李中祥在内都心里打鼓,眼珠子四下转动,生怕再发生点什么事故。
剪彩很顺利,李中祥也终于松了口气,暗想黄师傅果然是高人,这风水一改问题都不存在了。
还没等他庆幸完,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急忙转头看去,原来一个店里的导购小姐走路时不小心踢到了地毯,摆放在地毯上门口左侧的一个一米多高的花篮倒地,正巧砸在店里的玻璃门上。
按说一个花篮而已,撞在玻璃门上也不会有什么事,可邪就邪在,吃这花篮一撞,玻璃门就像豆腐渣一样竟然被撞碎了……
碎玻璃落了一地,先前踢到地毯的女子被吓了一跳,向后退去,谁知她今日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这一退重心不稳就要摔倒,她急忙上身前倾想要稳住,最后还是不幸跌倒,双手正好按在地上的碎玻璃上,扎了一手的玻璃碴子。
李中祥回头时,正看到这名导购小姐举着血滋呼拉的双手尖叫。
李中祥气的跺脚,急忙叫人把受伤的导购送到医院包扎伤口,他也不敢再继续开业了,指挥人关了店门就急匆匆走了。
两天里,李中祥又找了几个风水师傅,都没有解决问题,这时他忽地想起当日那个出言提醒的小伙子,以为是高人,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急忙张罗着开始寻找陆一鸣的下落。
可巧的是,当时看热闹的人当中就有陆一鸣的房东张胖子,经过多方曲折,李中祥终于找到了张胖子,又通过他知道了陆一鸣,才有了今天张胖子陪同李大小姐前来相请。
陆一鸣听明白后,说道:“那不知道李老板想让我做什么?”
李瑜撇了撇嘴,说:“我爸说你是高人,让我来请你帮帮忙,你不是说我们的珠宝店闹鬼吗?那你就去帮我们把那个鬼抓住,你放心,事后我爸一定会重重酬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