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夫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三小姐是惊吓过度晕倒的。”

赵骊歌看着赵飞鸢手足无措的样子，上前一步，“赵飞鸢，你不如让人打点水过来给赵清月洗洗脸，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赵飞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视线不停地在赵骊歌和赵清月身上来回转动，不停地喃喃“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季雅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然上前揪起赵清月，“你这个混账，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你存的什么心思？”

“老爷，飞鸢她是被蒙骗的啊！”季雅安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都是清月她骗飞鸢自己中毒了，要不然飞鸢怎么会怀疑大小姐下毒害她？飞鸢她是无辜的啊！”

赵清月耳朵里仿佛钻进无数的蜜蜂嗡嗡嗡地叫，扰地她头痛脑热，四肢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好大一会儿，她才将胸口的闷气压下去，装作被季雅安摇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适时地露出一抹疑惑，“母亲？您在说什么？”

“混账东西！你还想不承认吗？”季雅安一巴掌拍在她脸上，“你说，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些东西，故意挑拨大小姐和飞鸢的感情？”

季雅安明显要抛弃她，赵清月虽然早就知道真出了事，季雅安一定会毫不犹豫抛弃自己，但事实真摆在眼前，她还是忍不住心凉。

尽管这次的事情，她连同赵飞鸢一起算计进来，可她是按照季雅安的吩咐去接近赵骊歌，去害赵骊歌，她像只狗一样跟在她们母女身后，为她们办事！

到头来，她什么都没得到！赵清月双眼通红，心底的仇恨将她整个人吞噬。既然到了这地步，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横竖她进退，都是一条死路！

“母亲，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赵清月泪水不住地顺着脸庞滚下，“女儿做这些不都是您吩咐的吗？您嫉恨大姐姐，所以让我陷害大姐姐，女儿不是做的很好吗？”

赵清月纤细的手指抓紧她的衣袖，嘻嘻一笑“您为什么怪我？难道女儿做的不对吗？”

看着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季雅安禁不住心生恐惧，狠狠掰开她的手指，面容扭曲地喊“你胡说！我何时让你做过这种事！”

赵清月站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目光灼灼地盯着季雅安，唇瓣一开一合“母亲，到了现在，您还想在父亲面前扮演一个仁慈的继母吗？还是说，您还指望大姐姐相信您待她是真心的？”

“这些年，您明里暗里地冲大姐姐下绊子，一想想要大姐姐的性命，而我，就是您手里一把好用的刀子，不是吗？”赵清月吐出一口气，神情讥诮。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个棋子，她只是恨赵骊歌，若非赵骊歌母女，她母亲不会死！

“住口！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教你的这般说辞来污蔑你母亲？你疯了吗？来人，给三小姐带下去！”赵付宇脸色青紫交加，不等季雅安开口辩驳，就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