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为止。”赵付宇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赵飞鸢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一下子停止了哭声,睁大眼眸,不敢置信地望向赵付宇,不甘心地喊了一声,“爹!”
“行了。”赵付宇不容分说地打断她的话,“此事我自有主意,骊歌,你先回房休息,这儿我来处理。”
赵骊歌看他这样,分明是要维护赵飞鸢二人,冷笑连连,“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药粉,到底是有些问题,骊歌,此事想必你也是无心。”赵付宇昧着良心开口,为了赵飞鸢,只能委屈一下赵骊歌了,“为父不怪你,只是这件事绝不能再发生,这次就算了,你先回去吧。”
赵付宇眼神闪躲,不敢去看赵骊歌失望的眼神,看向四周的婆子丫鬟,警告说“飞鸢和清月这些日子便不要出门了,此事不能传出去,若是让我知道谁在外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她。”
“我今儿可见识了赵大人有多疼爱自己的女儿,只是这心,未免偏的厉害了,这么看起来,歌儿似乎不是赵大人您亲生的?”江鹤垣处理完春风楼的事情就急着过来见赵骊歌。
他走到院子门口时候,正巧看到赵骊歌过来,便拦住准备进去通告的仆从,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到赵付宇这番息事宁人的话语,他才抬脚走进来。
赵付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江鹤垣,眉头立时皱起来,他现在可不觉得赵骊歌同江鹤垣走近是什么好事。
“江二公子怎么来了?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赵付宇暗戳戳地指责赵付宇不懂规矩。
赵付宇只当没听见,缓步走到赵骊歌身边,挡在她身前,“我方才听着,似乎歌儿毒害了她这两个妹妹?不知道赵大人能否将药粉拿给我身边这位黎大夫看看?”
江鹤垣身后的黎大夫是专门给靖安侯看病的府医,这回过来就是想见一见赵骊歌,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办法治好江鹤荃,他这些年不知道寻了多少种方法,都没能让江鹤荃站起来,如今江鹤荃竟然能自己走出屋门了!
黎大夫满眼崇拜地看着赵骊歌,先前里头的争论他听得不甚清楚,此刻听见江鹤垣的话,视线在屋里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赵付宇青紫交加的脸庞上,立刻明白过来,心底升起一丝鄙夷,捋了捋胡子,傲然道“还请赵大人将药粉拿来给在下瞧瞧,许是误会也不一定。”
赵付宇嘴角抽了抽,在江鹤垣逼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开口“江二公子,这是我的家事,二公子未免多管闲事?”
“歌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江鹤垣斩钉截铁地开口。
赵飞鸢嫉妒的双眼痛红,心中怒吼,凭什么?凭什么赵骊歌能得到江鹤垣如此维护!只是看出太后中毒,有什么了不起的!
“红豆,去将父亲手里的药包拿回来。”赵骊歌冰凉的心脏泛起一丝暖意,到底,这世上还是有人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