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垣眼神恍惚,猛然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地上一掼,眼神如冰,“这就是你们的把戏?”
花娘震惊地瞪大眼睛,单手撑着地,站起身说“你怎么没有……”
“没有什么?”江鹤垣唇角嘱起一抹冷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中药?”
弄点春药就想迷惑他?可笑,那股子刺鼻的胭脂味真当他闻不出来。
花娘瞳孔骤然紧缩,对上他冷冽的眉眼,慌忙往后退,一屁股撞到后面的凳子,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别过来!”
“赵骊歌在什么地方?”江鹤垣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横在她的脖颈上,花娘细长的脖颈立刻涌出一丝鲜血来。
花娘满眼恐惧,一动不敢动,却不肯松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过你若是杀了我,赵小姐必然也讨不了好。”
外头传来敲门声,花娘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看向屋门口。
江鹤垣瞟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花娘咬着唇,神情一变再变,深吸一口气,“谁?”
女子站在外头,听到这话,表情立时难看下来,冲着身边跟着的仆人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往后退。
仆从懂事地扮作春风楼里的龟公开口“是我,我来给您送茶了。”
“什么茶?不是告诉你们,我这儿有贵客,不许打扰的吗?还不快退下!”花娘眼珠子转了一圈,快速道。
女子顷刻间明白她这是没完成任务反被江鹤垣制服了,迅速转身离开。
“是是是,我这就离开。”仆从连连点头,干脆利落地转身,护着女子下楼。
江鹤垣松了口气,旋即突觉不对,抬脚向外追去,花娘见此,迅速起身,抓住床边的帘幔,甩向他腰间,缠着他往后拉,江鹤垣回身,一剑斩断帘幔,尚未喘口气,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笔直地对着他的面门刺过来。
森森寒意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抬手,转身,打掉匕首,花娘大惊失色,后背陡然传来一阵凉意,立时回身,跟着胸口一痛,她低头看去,只见方才还架在她脖颈上的长剑此刻正穿透她的胸膛,鲜血顺着伤口往外不断落下。
“你……”花娘张口,嘴角涌出鲜血,眼神绝望。
江鹤垣厌恶地抽出长剑,看着她“咚”的一声倒地,抬脚跨过去,转身往外走去,裤脚突然被人抓住。
“主子……主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让……让你伤害她。”花娘死死地抓着江鹤垣的腿,表情坚决,眼底似燃着一团火。
江鹤垣准备斩在她手指的动作顿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直接甩开她,“给她埋了吧。”
藏在四周的影卫立刻现身,“是。”
江鹤垣推开门向楼下追过去,外头空无一人,他微微蹙眉,只见春风楼对面的小巷里走出一人来,垂首站到江鹤垣面前,“主子,人抓到了,就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