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不满,她抬起头时,又是一副娇弱可怜的表情。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季雅安给她下了死命令,若是没办法哄得赵骊歌相信她,她就只能等着在后宅里头被磋磨致死。。
赵清月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攥住,心中不甘,季雅安和赵骊歌之所以能这般羞辱她,不过就是仗着她是个庶出,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她们后悔今日所为!
赵骊歌一直看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恨意,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赵清月的前途一眼就望到头了,就是如同她前世一般嫁给度三郎,以度三郎的脾气,赵清月嫁过去也算是相配,贱女渣男,刚好凑成一对。
“主人,这赵清月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是想同主人和好后,将你推给度三郎。”小甜豆围着赵清月转了一圈,义愤填膺地说。
赵骊歌目光锐利,刀子似的割在赵清月身上,冷笑,季雅安还没放弃将自己同度三郎帮在一起吗?二女共侍一夫,真是好大的算盘!
既然这样,自己也该给她一份大礼,她不是最疼爱赵飞鸢吗?等外面的人都知晓赵飞鸢毁容了,看她还有没有心思来找自己的麻烦。
很快,外头就传出赵飞鸢意图勾引靖安侯公子,结果却被靖安侯公子当场教训,牙都打掉了的消息。
赵清月没完成季雅安给她布置的任务,垂手立在季雅安跟前,提心吊胆地等着她呵斥。
然而不等季雅安开口,小笤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
小笤发髻凌乱,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满脸的惊慌,季雅安心底本能地“咯噔”一声,随后端着官夫人的架子,扫了她一眼,“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有什么事,说!”
小笤看了眼赵清月,面带犹豫,季雅安神情凝重起来,摸着手里的玉镯,“你先下去,待会再过来。”
她虽是小姐,可在季雅安面前同下人也没什么区别,赵清月感觉到羞辱,但只能忍耐下来,乖顺地离开。
“说吧。”季雅安的眸子这才落到小笤身上,语气平缓,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握紧镯子。
小笤咬牙,将外头的传闻一一告诉她,季雅安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汁来。
“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给飞鸢。”季雅安神色严厉地命令。
小笤连连点头,随后忧心忡忡地开口“可是外面传的那么厉害,就算夫人不告诉二小姐,二小姐一出门,肯定会听到的。”
“告诉飞鸢,最近不许出门,在家好好待着,免得再惹老爷生气,府里的下人嘴巴都得闭严实了,谁要是敢说出一个字……”季雅安目光森寒,唇角全是杀意。
小笤不由打了个哆嗦,迅速按住她的话吩咐下去。
赵飞鸢的脸受了伤,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想出去,故而对季雅安的话没有怀疑。
小甜豆一直注意着季雅安院子里的动静,见季雅安火急火燎地出门,立刻回来告诉赵骊歌。
赵骊歌扬唇轻笑,这世间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八卦,这等重磅的料子,季雅安想要轻易压下去是不可能的。
半夜,赵骊歌莫名有些心烦,睁开眼,起身喝了两杯凉茶,都没能压下心底的烦闷,外头守着的秋琴被惊醒,忙问“小姐可是要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