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门前,特意叮嘱过春画在院子里守着,以免赵飞鸢她们过来动什么手脚,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们母女二人不想办法报复回来是不可能的。
赵骊歌原以为她们会再隐忍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温和了,春画不去惹事,不代表季雅安她们不会过来找事。
她院子里的人集体消失,除了季雅安,她还真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刚走到主院门口,就看到一排黑影跪在地上,旁边还倒了两个人,赵骊歌眼皮直跳,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你们在这跪着做什么?”赵骊歌强压着怒气,看着他们,问,“是谁让你们在这跪着的?”
“小姐,您快救救春画姐姐吧,夫人……夫人罚了春画姐姐二十大板,春画姐姐扛不住晕了过去,夫人不仅不叫人停手,还让人将春画姐姐扔在院子里晒着,小姐您再不去,春画姐姐就要没命了!”往日里同春画要好的冬琴哭着道。
赵骊歌大惊失色,旋即整个人被怒火淹没,“季雅安!”
赵骊歌一进去,就看到趴在地上,腰间屁股上鲜血淋漓的春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忙走过去。
还不等她靠近,两边就蹿出来两个小厮,一板一眼地说“大小姐,这丫鬟不知死活顶撞夫人,夫人说了要好好教训她,不得让人靠近,好让她终生都记得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滚开!”赵骊歌想都不想,直接往前冲去,袖口的银针悄然滑落指尖。
二人不屑地对视一眼,一步都不肯让开,下一秒,就觉身上一麻,整个人一动都不能动了。
看着他二人面上露出的惊恐之色,赵骊歌冷笑一声,冲着院子外还没走的下人喊了一声,“你们过来,将他二人拖下去。”
赵骊歌蹲在春画跟前,食指在她鼻尖探了下,顿时沉下脸,只见春画气息微弱,连脉搏都缓了下来,赵骊歌想都不想,直接从袖子里取出回春丹,塞到春画嘴巴里。
这么重的伤势,只能用回春丹先吊住她的性命,赵骊歌又取出银针封住她的穴位,防止她失血过多丢了性命,这才站了起来,吩咐秋琴她们带春画回去。
季雅安这会儿正同赵飞鸢说话,听到外面的动静,得意地勾起唇角。就算赵骊歌回来有什么用,春画那贱婢早就不行了,她回来,正好可以看看得罪自己有什么下场。
可惜,她们高兴的太早了。门“哐当”一声被踹开,赵骊歌一脸阴沉地走进来,“季雅安,你真是好胆!敢动我的人”
赵骊歌满脸寒霜,漆黑的眼眸里宛若淬了一层碎冰,季雅安看着,莫名生出一丝害怕,五指下意识地抓紧桌角,“赵骊歌,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母亲!”
“母亲就凭你,也配”赵骊歌讥诮地笑了一声,“季雅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