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歌走到他身前,取出银针在他腿上扎了一下,流出来的血液赫然是乌黑色。
“看到了”赵骊歌瞥了江鹤垣一眼,“这回的生意真是亏大了。”
江鹤垣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明明江鹤荃服下回春丹后,他就让大夫来给他把过脉,体内的毒应当是解了的。
“江鹤垣,你果然没安什么好心,你说,你是不是给真的回春丹藏起来了!”江鹤荃面色难看,冲着江鹤荃嚷嚷起来。
“闭嘴,吵什么吵!”赵骊歌抄起一旁的书砸向他,“回春丹是我给他的,不会有假,你吃下的也是真的,你会这样,是因为你中的长生花的毒。”
“你……”三番两次被赵骊歌教训,江鹤荃怒不可竭,气的脸色青紫。
赵骊歌白他一眼,毫不害怕地呛回去,“你什么你你不服气,那你自己治,恕我不伺候了。”
见她说不到两句就要走,江鹤荃心口像是被一团火烧着,偏偏这团火气还不能发出来,只瞪圆了眼睛盯着赵骊歌。
江鹤垣担忧地看了眼江鹤荃,冲着赵骊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适可而止。
赵骊歌权当没瞧见,江鹤荃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对着自家弟弟都随意发脾气,对付她一个医院局御医之女,态度肯定更差,要想治好他,必须得不停地下药,直到他彻底习惯自己这态度。
“我不说便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只是为了一双腿,他说不定就发火了,但赵骊歌说的明白,要是不治,再过一月,他命都没了。江鹤荃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还是服软好些。
赵骊歌脸上露出笑容来,“这就好,长生花的名字听着好听,且长生花开花时十分艳丽,花期长久,香味浓郁,看起来赏心悦目,但若是搭配龟背,再缠在红豆中,就可变为剧毒。”
“中毒之人并不会死,只会越发虚弱,最后死于非命。”赵骊歌冷笑连连,“候夫人许要庆幸当初怀了身孕,要不然,现在就不单是大公子残了一双腿这么简单了。”
江鹤荃黑沉着脸,江鹤垣同样是面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
“中毒之人若是尝试解毒,则会激起长生花内在的毒性,初期服药过后,中毒之人会觉得身体舒适了些,以为毒性全解,其实这只是表象,等一月过后,潜藏在体内的余毒会再次进行反扑,到时神仙难救。”
赵骊歌看了眼江鹤垣,“这件事,你应当再仔细调查一番,对方对侯夫人下这么厉害的毒,是想一尸两命,你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和侯府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若不然,我怕我前脚刚给大公子解毒,后脚就被人盯上了,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赵骊歌叹了口气,眉宇间涌上一丝忧愁,长生花生长条件苛刻,一般人很难弄到。
江鹤垣抿紧唇瓣,“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