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秋落摸索着到了集市，径直走向了杂货铺。

余北将铁锅往柜台上一放：“老板，帮我换成银币吧。”

老板一抬头，立即笑脸相迎：“呦，听说你昨天收获颇丰啊。怎么着也得有个百来人去教学吧，怎么样，我这报酬……”

余北摆了摆手：“别提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教学费的。”

杂货铺的老板虽然昨天并没有去泥塘边，但是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他虽然想过余北会赖账，却想的是他小子直接携款潜逃，哪曾想余北居然是正大光明的上门赖账，还恬不知耻的要他帮忙换钱。

“小兄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卖力帮你宣传，你不能不认账吧？”

“你确实帮我宣传了，也很辛苦，但是咱之前可是说好的，我收一个人的学费，给你一个铜币的报酬，是不是？”

“是啊，你这不是收到钱了？”老板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铁锅外的衣服，小心地揭开。

余北一把将衣服按了回去：“钱是收到了，可这不是学费啊，这里面一半是乡亲们献给夜神的贡金，这钱你敢要吗？”

“那另一半呢？”生意人只信奉财神，但是老板也不敢说他觊觎贡金，毕竟这里人人都信奉夜神，这要让人知道了，他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另一半是我卖塑料布赚的钱啊。”余北说道，“你看，货还是从你这进的，我这给你付尾金来了。”

老板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早上有几个人陆续过来打听有没有塑料布卖，老生意人嗅觉也是灵敏的，第三波人过来询问之后，他就将伙计打发到城里去进货，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板，你看我也给你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子，这塑料布用不了一年就要换，以后他们还不是常常来给你送钱来着？”

“没你发财，没想到我这一把年纪了，还从你那学了一点东西。好吧，那酬金我也不要了，但是你要换银币，我可要收10%的手续费。”

余北没有异议，10%是他可以承受的价格，毕竟在这集市上，能换到这么多银币的地方出了这里就只有诊所那了。他妈还在诊所里了，现在余北可不想先把那1个银币给付了。

老板的算盘打得是霹雳吧啦直响，余北搞不懂了，这种心算就能算出来的帐，至于这样吗？

“好了，算出来了，一共是1632枚铜币，应该给你换16枚银币，32枚铜币你自个留着花。”

“16个银币的手续费就是1个银币60个铜币，我再给你扣扣。那就是应该给你15个银币，再40个铜币。”

余北总算明白老板为什么要用算盘了，这用算盘都能算错的帐，心算不得错的更离谱？

余北没有吭声，从老板手里接过钱，拉着秋落就走，连衣服和铁锅都不要了，生怕老板算明白了。

“你看到那个没有顶棚的房子了吗？那是我们家，你先回去做饭，我出去办个事。”余北指着他的出生地，对秋落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秋落说道。

“别了，我去的地方有点危险，对方是能认出你是异教徒的。”

秋落点了点头：“那行，你早点回来。”

余北要去的地方就是赵老板的豪宅，他想先还一部分钱，换一次探望亲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