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你面前。
但到底是怕吓到她,他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颇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逗你玩儿罢了,你真当我不知道啊?!”
秦溪忍不住笑,恼得叶明诚好想挠一挠她,可惜他最近什么都不方便……真是的,没事坏什么眼睛啊,叶少爷悲摧了!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后,手术恢复良好,叶明诚终于可以出院了。
其实要按叶少爷的意思,住在医院也挺好的,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往往他只需要轻轻喊一声春溪的名字,她就会来到他面前。
这屡屡会让叶明诚觉得,原来她离他并不那么遥远。
只是这并不遥远的距离,也是叶明诚一心想要越过去的。
要出院前的那一夜,叶明诚决定抓住最后的机会。两人都休息后,他顾自地躺在床上煎烙饼,煎还不大声地煎,小心翼翼地,一副生怕吵着秦溪的模样。
终于秦溪过意不去了,重又坐起来,问他:“要我再给您念一段么?”
叶明诚有气没力地挥了挥手:“算了,烦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秦溪问自己为什么烦躁,不由得恨声说,“你倒真跟根木头一样啊,我都这么说了你也不问问我是为什么烦么?”
想到“木头”叶明诚更觉得愤怒,他跟她说过他喜欢的是根不开窍的“木头”了吧?他都骂了她无数声“木头”了吧?偏偏她这根木头硬是是没觉得这两根“木头”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她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还是她在有意装傻。
秦溪这时候,自然是不会忤逆叶少爷的,她规规矩矩地坐起来,规规矩矩地问:“那您是为了什么烦呢?”
叶明诚:……
叶少爷翻身坐到床沿上,面无表情地朝她招招手,秦溪走过去,问:“怎么了?”
叶明诚说:“你蹲到我面前来。”
秦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了下去,小心审视着他的眼睛:“是眼睛哪里不舒服么?”
他的眼罩除了上药外其余时间还不能解开,所以一时之间,她也没法判断是个什么情况。正想着要不要解下看一看,忽然脸上一痛,叶明诚竟然自己扯了眼罩,在她脸上捏了捏,说:“以后你能不能主动一点呢?反应这么迟钝,真的是好愁人啊!”
秦溪:……
他是出其不意,所以这一下捏还真给他捏得实打实的。这样的动作不可谓不亲昵,但因为他这句话,莫名又有了点搞笑的成分在里头。
秦溪揉着脸退开,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应对。倒是心愿得偿的叶明诚万分满足地重又躺回到床上,把眼罩一拉,笑眯眯地说:“好了,现在可以说一说我是为什么烦了。”
秦溪:……
秦溪颇有些无语,但也只能听着,不但听着,唯恐他又把前事再上演一遍,还得乖乖地,诚惶诚恐地请问:“是为什么烦呢?”
叶明诚变脸也是挺快的,声音立马就忧郁了起来,他微微侧躺,半趴在床上,“看”着秦溪这边问:“哎,你说,等我眼睛好了以后,要是我跟那姑娘表白的话,会不会吓到人家啊?”
这种感情的事来咨询她……秦溪是真觉得头疼了,结结巴巴地问:“我不懂诶……要不,要不明天丁先生来了你问他?”
“问他?”叶明诚就一副相当嫌弃的样子,“问他,他肯定说,嘎嘎,把她拐上床啊,一上床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一句“如果可以,老子其实也很想啊啊啊啊!!”默补完了,他又嫌弃起秦溪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喂,这样的事都不知道?你之前那男朋友,他就没跟你表白过?”
秦溪完全想象得出,叶少爷此刻乜斜着眼睛十分不满地看她的样子。
她也确实挺惶恐的,因为是她对这些真的不太明了……再说冒冒然又被提到了自己的前男友,秦溪不由得心里酸了一下,倒是忘了听到先头那句“拐上床”的不适感,微微怔了怔后苦笑着说:“……他的确没有跟我表白过,我们好像,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叶明诚当然听出了她话里因为有回忆而充溢着的淡淡的甜蜜的伤感,在心里默默吃了一会儿味后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你喜欢水到渠成的呀我也挺喜欢的!”
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