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杜笙说……
在那条路上,他们遇到了前来截杀的江湖人,武功路数诡异,更像是朝丰秘术。
为首的那个红衣女子,名叫丹魑。杜笙是听见素衣这么叫她的,她俩似乎是旧识。
打斗中,他和素衣被丹魑带来的手下缠住,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扑向司琰却束手无策。
另一边的司琰本就是强弩之末,而那丹魑目标明确,一来就怼着他打,招式狠辣至极,毒粉一包接着一包。
眼看着女子的弯刀就要送入司琰的心脏,素衣不顾四面八方刺来的刀尖,大喊道:“姐!”
丹魑愣住,司琰抓住机会,连忙就地侧翻,躲开了那致命一击。
那红衣女子大怒,转头就提刀冲向素衣,后者大口喘着气,鲜血不断的从她唇边涌出来。素衣没有挣扎,她就那么看着,丹魑把冰冷的刀尖精准的刺入自己心口。
随即在丹魑分神的瞬间,素衣把早已准备好的短匕插进她的喉咙。
“姐姐,你终究不适合做个杀手,咱们清算了。”
目睹一切的杜笙只觉得,喉中一口瘀血翻滚。
“嗬!”
大吼一声踹过扑上来的杀手,单手揽过半昏迷的司琰就疯狂逃命。
最后是在邺阳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摘星楼的暗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楼里的人把他送入京城,就直接交给了叶息。后者一马车又让他来了宫外。
司蔻听他说着,手心都掐出了血来,染红了衣衫而不自知。
她没敢去看大哥,直接道:“最近的凤凰根在哪?”
这是杜笙忍着伤,连夜翻找搜出来的古药方。
司琰中的毒一层叠着一层,摘星楼早已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名贵药材送了过来,现在就差引子,凤凰根。
它不算什么稀有之物,甚至都本身也不是解毒的药材。但它易经洗髓的强大功效却能与其他几味完美融合。
司琰的身体……已经无法接受“修复”了,只能“重构”。
跟阎王抢命,刻不容缓,从附近的分楼里调的话,怕是来不及。
“……有!三皇子府!”
杜笙猛地抬头,他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账本,三皇子正是从摘星楼买过一株凤凰根!
“长亭。”
司蔻声音微微颤抖,长亭点头,马车瞬间快了不少。
……
三皇子府。
“如何?”
“药效还不错。”玄清子淡淡一笑:“苦了少主这些年,经脉闭塞,藏有不少杂质。”
“若是最后再加上那株——”
“殿下!清平县主求见!”
“司蔻?她这时候来干什么?”
月上中天。
齐云庭朝玄清子微微一拜:“在下去去就来。”
“殿下客气。”
待齐云庭一走,玄清子的表情就复杂起来……清平县主,不正是那个她亲手废了其武功的徒弟,也是三皇子的前未婚妻?
那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行,她还是得去看看,若是司蔻怀恨在心,意图破坏少主洗髓或者抢走姻缘……
她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司蔻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先入为主的下了定论。
如果不是长亭拦着,估计她直接就冲去了后院。
半晌,齐云庭终于来了,司蔻看他的眼神都在发亮。这副样子在男人眼里,却是……旧情难忘。
脸色当即黑了黑。
还没等他开口,司蔻直接道:
“殿下,我愿出重金买您手中的凤凰根!”
“凤凰根?”
齐云庭一愣,皱眉道:“你要凤凰根作甚?”
澜儿等着最后一味凤凰根,就可以洗髓成功了。若现在停住,岂不是功亏一篑?
之前那几个时辰,她可就白白受苦了。
“我——”
“司蔻!你这叛徒!”
玄清子突然出现,这一声吼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好啊,你果然怀恨在心,本座知你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才跟来一看,你定是打了破坏少主洗髓的主意!”
少主……想必是司清澜了。
那齐云庭会因为司清澜,信任这个天机谷的人吗?
司蔻拧眉回道:“玄清子,你我恩断义绝无怨无仇,为何还要来坏我的事?”
“你的事?是想要加害少主,还是要破坏她的姻缘?”
司蔻并不理她,转头看向齐云庭:“殿下,凤凰根做药引可除腐生新,以解百毒。”
“人命关天,还请殿下将此药交于我!司蔻愿以一切代价!”
玄清子却是丝毫不松口:“三皇子,你别听信她的鬼话,凤凰根的功效我天机谷再清楚不过,又怎么能解毒呢?”
“司蔻!念在往日旧情,本座不对你出手,速速离开!”
女人微扬着下巴,似乎放她离开已经是天大的施舍。
“闭嘴!”
司蔻冷道,长亭瞬间移到玄清子身旁,刀尖抵上她的脖颈。
“好大的胆子。”
“三皇子,少主易经洗髓是大事,马虎不得!”
“凤凰根不能给她!”
眼看着齐云庭面色有几分松动,玄清子神情中也多了些威慑。
男人毕竟是大雍皇子,见状颇有不爽,就在这时……
“殿下!司姑娘吐血了!”
齐云庭猛地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没我守在身边,定是走火入魔了,我就说这女人不安好心!”
玄清子眸子一横,连带着齐云庭看司蔻的目光都满是刺骨的寒光。
“殿下先去照看少主,这天机谷的叛徒就交给我!”
“有劳。”
听到“天机谷叛徒”这几个字,男人脸上多了些诧异和嫌恶,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
司蔻想追上去,却被玄清子挡住了去路。
长亭当即就要弄死她。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