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一阵兵荒马乱后,管家很快离开了。
顾念:“我想去楼上再找找看。”
连笑:“我们一起。”
虞翊用余光扫到空无一人的地窖走廊,摩挲着木杖顶端。
“你们去吧,我在大厅。”他面色平静地说。
越戈侧首看了一眼,颜色淡薄的嘴唇刚要开口。
“——虞哥,我和你一起。”李牧暮的声音横空出世。
越戈神色冷淡,黑乌乌的眼珠转了一下,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虞翊“嗯”了一声,从桌上摸走一块早餐包,衔在嘴里。
·
地窖门前。
昨夜被打碎的窗户完好如初,如同一楼木梯下的怪物,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消失得了无踪影。
李牧暮抱着从江远帆那里借来的锄头,不解地跟在虞翊身后。
眨巴了一下圆眼:“门是封死的,我们怎么进去?”
虞翊向后瞥了一眼,说:“不然让你借锄头干嘛?”
眼神写满了‘你是个傻子吗’。
李牧暮:“......”
看了看封死的木门,又瞅了瞅靠在墙上吃面包的虞翊。
李牧暮试探性发言:“你是......想让我砸开?”
虞翊抻了一下被包成粽子的手臂:“不然我砸?”
李牧暮:“......”
这特么是谁来砸门的问题吗?
就这么随便把人家家拆了,管家回来估计脸都得气裂。
“您可真是位拆家小能手。”
“呵呵。”
李牧暮身板不咋样,抡锄头砸门的气场倒是十足。
梆梆梆!——
持续不断的砸击声在幽长的走廊响起。
横钉在门前的木板应声碎裂。
“客人!”一名被声响吵来的男仆急忙跑过来。
男仆:“尊贵的客人们,这里不能进!”
虞翊:“门上也没写‘禁止入内’吧。”
男仆:“......”
你他妈是瞎吧???
门前面封死的那么多木板你看不见吗?
男仆硬是挂上一个职业笑容:“真不能进。”
虞翊收起懒洋洋的样子,脚蹬了一下墙面,借力站起来。
“哦,这样的话——”他顿了一下。
男仆看过去——
墙上出现了一个分外显眼的黑脚印。
男仆笑容挂不住了:“......”
管家回来我可能要凉。
虞翊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麻烦你当没看到。”
男仆以为他准备说:我们马上离开。
谁成想,等到了一句轻飘飘的屁话。
男仆笑容僵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这谁他奶奶的能想得到呢?
他奶奶想不到,某位想到的客人:“走吧。”
男仆眼中挣扎了一下,脚刚往前挪动了1cm。
唰。
利器击碎空气,银制的长剑细细长长静驻在他面前。
男仆脸色很难看,像是惧怕着某些东西,顺着笔直的细剑看过去——
虞翊冷着脸,手持木杖圆顶,而这跟银色的剑就藏在木杖中,此刻被人拔出,冷冷地指向他。
男仆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一步,和虞翊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去。
虞翊蹙着眉,眼神落在男仆的影子上。
可能是错觉,总觉得男仆刚才的眼神是想要告诉他还是提醒他什么......
“卧槽。”李牧暮屁颠屁颠凑过来,“你这拐杖牛逼坏了,还能抽剑出来。”
看着拐杖的眼神很羡慕。
虞翊:“......”
本来只是想举拐杖威胁一下,谁想到能抽把剑出来呢。
虞翊:“继续砸门。”
李牧暮“嗷”了一声,继续用锄头日板子。
轰隆一声。
门带着木板齐齐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