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没事!”苏星河摆了摆手。
终日打雁,今终被大雁啄了眼。
往日里,都是看着别人陷入魔怔,时癫时傻,今日自己到底尝了尝个中滋味。
一口淤血喷出,苏星河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看着棋盘的珍珑棋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为了替师尊选一个绝佳弟子,自己苦心孤诣,对外,装聋作哑行瞒天过海之计以骗丁春秋那恶贼,对内,一门心思扑在珍珑棋局。
而今,棋局一朝被破,数十年的心血付诸一空,苏星河不由得觉得心里空闹闹的。
不过随即,他便浑身一阵轻松,到底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自己终于为恩师觅得一良才。
凌宇破了珍珑棋局,更兼风度潇洒,实在是逍遥派传人的不二人选。
有了他,自己也可以解脱了,恩师的大仇得报之日也为期不远矣。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酣畅淋漓的笑声自苏星河口中发出,响彻山谷,一时间居然老泪纵横,是喜是悲,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见到这一幕,凌宇也没有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
半响,苏星河才渐渐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对凌宇笑道,“一时,情不自已,失礼之处,还请小友见谅,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那里,前辈豪放,不拘小节,正是我辈开模。”凌宇笑着恭维了一句,然后重新见礼道,“小可凌宇,见过聪辩先生。”
“如此,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凌宇吧。”苏星河点了点头道,“恩师布下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无人能解,今日借凌宇之手,解开此局,当可大慰平生!”
“那里,那里,凌宇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全靠运气而已!”凌宇谦虚道。
“诶,凌宇此言就过谦了。”苏星河摆了摆手,“要是靠运气便能解开,怎么这么多年无人能破?”
凌宇心中暗道,不是没有人靠运气破局,只是时候还不到,要不是自己横插一脚,日后虚竹来了,你便知道什么叫光靠运气也是能破局的。
当然这一点凌宇是没有说出口的,见苏星河这么一说,他也没有继续谦虚下去,只是脸挂着淡淡的笑容,不以胜喜,不以败悲,好似云淡风轻一般。
看得苏星河不住的暗自点头,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凌宇,“凌宇的母亲是大理段氏的皇族,不过凌宇自幼父母双亡,自小却是在天龙寺修行”
苏星河,“哦……原来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难怪有此才情。”
苏星河面色一整,道,“凌宇可知我不聋不哑,为什么被称作聋哑先生?”
凌宇脸犹疑的神色一闪而逝,明知故问的说道,“愿闻其详!”
沉吟了片刻,苏星河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也许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起来便止不住,也许是苏星河已经将凌宇当做自己的师弟,想要让他了解事情的起末原由,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反正苏星河一五一十的,将逍遥派的往事一点点的告诉了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