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帮众兄弟和英雄面前,陈长老竟被一个少年这般嘲讽,心想,“任你武功再高,如今群雄集聚,谅你也逃不到哪去,这口气我先行忍下,等会算账不晚。”
凌宇看他脸憋通红,明显气火攻心,偏偏不驳一言一语,瞧得来趣,继续调侃,道,“陈长老你不作声便是默认了爷所言……”
他话尚未说完,那徐长老打岔道,“小兄弟,你到底是谁?无论你与大元被害一事有无关系,请你先把信还给老朽?”
他见这少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信拿了去,可谓武功着实不弱,是以用了个“请”字。
谁料凌宇不吃这一套,神态甚为倨傲,屑视着他,脸似笑非笑,冷冷的道,“有本事就过来拿。”群雄见这小子如此猖狂,均心底来气。
单正,“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又何本事,居然这么狂妄。”
只听乔峰叫道,“且慢!”
单正道,“乔帮主有何见教?”
凌宇道,“乔帮主,怎么啦?”
乔峰不理凌宇,抱拳向单正道,“单老前辈,这凌宇最爱胡闹,但他并无恶心,瞧在在下薄面,此事就此罢了,可好?若不行,我代他向您陪个不是。”说着当真深深一揖。
凌宇瞧得乔峰对自己如此深义,心中好生感动,眼眶润shi,险些流下泪来,叫道,“大哥,你不知他们……”
单正打断凌宇话头,望乔峰道,“乔帮主亲自求情,老夫岂敢驳你面子。好,今天就饶他一回。”众人只道“铁面判官”铁面无私,不想也有手下留情之时。
凌宇听了大怒,喝道,“不要脸的老东西,谁饶谁还不知道呢,在爷爷面前大言不惭。”单正的五个儿子听了,纷纷怒喝咒骂,个个剑拔弩张,大有一拥而之势。
乔峰听清凌宇言词,暗自摇摇头,心叹,“这凌宇怎地如此不识好歹,我刚帮你摆平了事儿,你倒好,偏偏又生出事端,惟恐天下不乱。”
乔峰不知,凌宇就是想把水搅浑,好教他们没有心思处理乔峰的身世,但结果还是不能如愿。
只听徐长老也愤愤道,“小子,你若再不将信还我,休怪老朽不客气了。”
凌宇笑道,“不客气又咋地,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徐长老脸色铁青,忽尔砰的双掌打来,事先没半分预兆,群雄只见二人四掌相碰,倏尔分开,那少年身子只幌了几幌,不移步分毫,徐长老啊的一声向后飞去,突然砰声倒地,群雄心中急躁,相顾奔去,单正伏低身子,托起那徐长老,众人只见徐长老脸色枯白,徒然间,他哇的一声,吐出老大一口血。
单正出指如电,快速点了他xiong前几处穴道,避免他气血攻心,然后渡一股真气过去,缓解他体内散乱的真气,助他疗伤。忙活了半响,才见那长老脸有了些微血色。这时群雄纷纷叫骂,“这小子忒恶,竟敢伤了徐长老……”“就是,就是,杀了他,杀了他……”“剁碎了喂狗……”单小山骂道,“我呸,就怕狗也不吃。”众人虽在气骂,但听他骂得有趣,也不禁哄然大笑。
乔峰见徐长老伤势无碍,但对凌宇的过分行为,也深感恼怒,气道,“你这是做甚么?他可是本帮的长老啊,你怎能重创于他。武功是用来救人的,你却仗着武功高强,欺凌弱小,唉,”
凌宇急道,“乔帮主,你知道这信中写的是甚么吗?”
乔峰一怔,道,“是了,那封信呢,给我瞧瞧?”那徐长老虽受了重伤,但耳力尚留灵力,二人谈话他自是听了去。
听说乔峰要看信,急撑起来,叫道,“信不能给乔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