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国木田君。”
在国木田独步恍恍惚惚地走到工作桌的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用话安慰他,然后转头憋笑。
而另一边被边笑边带着她的太宰治到她工作地方的白鸟绘里,则是对着用气音确认她想的没有错误但请求她保密的他,用手悄悄发誓自己会保护他们这些异能者的秘密。
看到她这副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的模样,连早就不知道良心为何物的太宰治都感到自己身体某处在隐隐作痛,是他笑的太猛的肺部在抽搐。
糟糕,还是好想笑啊。
果然天然系克尽所有物种吗?
太宰治揉揉脸,等有空时他一定要把绘里酱带到他讨厌的那些人面前,相信她一定能在那些场合发挥他都想不到的作用,哈哈哈。
“说起来,太宰前辈,感觉一晚上过去,这里材料多了不少呢。”
白鸟绘里坐在桌前,用手点点昨天晚上她下班前还没出现的资料,扭头对着不知为何不去工作而是笑眯眯坐在她身边,用手撑着脸看她的太宰治发出疑问。
“啊,那个是本来就有的工作了,只是要收尾而已。绘里酱昨天应该留意到了吧,那个白虎。”太宰治眼睛都不往那边暼一眼,倒是盯着白鸟绘里浅淡似海水的蓝发看得起劲。
“绘里酱的发色很独特呢。”
“谢谢?”白鸟绘里也没在意这种太宰治这种会让一般女孩子感到羞涩的目光,她之前曾经在很多付丧神的注视下平静工作,也曾和不服她的人在擂台上以死相博,万人注目的次数太多,反而让她没什么实在感了。
就是吓到人还挺不好意思的,跟她熟悉的人也算习惯她的低存在感,所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把人吓晕,感觉不太好。
她脑子里转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心平气和又迅速地将资料浏览一遍,在短时间内快速分类完毕,然后按着急缓次序开始着手处理。
原本在一边一直带笑看着白鸟绘里的太宰治直起身子,轻微皱眉,工作时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那副万事无动于衷的模样,但一举一动要更加冷淡默然,从内而外地透出一股矛盾的排斥感。
明明侦探社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热闹翻天,但是白鸟绘里却像身处另外一个世界,完全和周围隔离开来。
曾经因病长期在家休养造成的隐形自闭吗?不,看她熟练处理文件的程度,应该在她身上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才对。
太宰治回忆起他在白鸟绘里家里观察到的线索,除了厨房和浴室外,别的可以观察到的地方都透露出久未更换过的陈旧感,但是摆设在客厅里的沙发崭新昂贵,其他装饰品也都很有历史沉淀感,并不像早年失去双亲的孤儿能负担起的价格。
还有恰和他身材尺寸的衣装,为什么没有密切的男性关系的女孩子要在家里准备一套如此昂贵的西服,却从来没有动用过的痕迹呢。
包括他当时和白鸟绘里牵手时,她右手已经有些消下去的茧子,以及她面对他突然举动时下意识绷紧的身体。
虽然自称兼职过,但疑点越来越多了呢,绘里酱,而你又是真心实意地想找工作,真是好有趣不是吗?
太宰治对着再次看他的白鸟绘里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语气轻快,“绘里酱这么看我真是让我开心呢,怎么了?难道你终于发现我......”
他的话被白鸟绘里放在他手里的文件给截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又茫然地低头看去,哦豁,自己没写一个字的任务报告被发现了。
“前辈,”白鸟绘里眼神毫无波动,从笔筒里抽出一只钢笔塞到太宰治手里,“报告是必须要写的。”
“逃避工作是没有用的。”
“不工作是没有钱花的。”
她的语气平淡,毫无指责意味,但就是这种能把平常人都清楚的事说成仿佛人生真理的语言三连让太宰治笑脸一僵,“欸,那个,绘里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