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萤仍旧有些疑惑,泽修不是说他在闭关吗,闭关哪有那么快出来的,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越想越不安,决定去确认一下,便对云渲瑜说:“小渲瑜你先逛着,我有事回去一趟。”
“哦,好……”她还未说完雁萤便转瞬御术而去,不到半刻钟便回到紫荆林。
雁萤看了眼隔壁的小屋,没有人,便回到厅前,对着佛像叫喊:“泽修!你在吗?在就回我一下,我有事找你。”
她连着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她的心弦更是紧绷,眉头紧蹙,不知如何是好,急的在佛像前不断走来走去。
“何事?”清冷的人从她前方走来,和平时无甚区别。
雁萤见着他走出眼角不自觉地流出泪水,悬着的心放下了些,泽修走到她跟前,手指轻轻擦她脸颊的几滴眼泪,雁萤心绪渐渐平复。
“你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就出来了?”
“不是你喊我出来吗?”
“额……”好像是这样的,可她不是担心他吗!“你不做宗主了?”
“嗯,林显是下一任的宗主,他比我更称职些,这些早已定好。”
“所以你过两日要去参加林显的交接仪式吗?”
“不用,云凡正好无事,他会替我去。”泽修不苟言笑上脸笑意渐起,凤眸微弯,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其柔和。“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担心你什么?”雁萤眼神躲闪,看向别处。
“正好我前几日同你说要闭关,闭关之人若非要事不会轻易出关,你怕我有事才急着将宗主之位交予他人。”他靠得更近了些。“是也与否?”
雁萤对他如此近距离的逼问有些不适,她能感受到泽修的呼吸就在头顶,往后退了一步,鼓足勇气说:“是,怎么了!”
“所以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泽修继续逼问。
雁萤在她来到途中便一直在想,她这么担心是因为若是他死了,云珠就没了。可是她又觉得他死了自己应该会很难过,似乎更关心他的死活,她可能是真的沦陷了。
“看清楚什么?”雁萤依旧嘴硬,前世的她是个孤儿,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这世虽有了家人朋友还有一些修炼的师兄弟们,可也母胎单身了这么多年,需要时间去消化,适应一下。
“你心里是有我的。”泽修语气肯定,继续走近,将她的下巴抬起,逼迫她直视他的目光。
雁萤脸色开始泛红,耳根也热了起来,泽修将她放开,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没娶到你之前我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毕竟娘子会担心。”
“你!”雁萤有些羞愤,不知所措。
“我的术法世间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强行出关也不过是少几年修为,无伤大雅,无需担忧。”泽修调笑着说:“你是如何得知这神像是我原身的?最近也不给我拿贡品了。”
雁萤想起觉得更尴尬了,自从那日说要给他上香后,她每日都会拿些供品放在空荡的桌上,还时不时地叩拜几下,无聊了便絮絮叨叨的同佛像说几句。她记得自己胡言乱语说了许多,说不定都被他给听去了,真是丢人!
“我听说的,你可是三界令人尊敬的神尊,怎么需要供奉他人的神像。”她撇了撇嘴,还不许她回几句吗。
“确实,我的身份过于尊贵,将他人的神像摆这不大妥。”泽修很是赞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