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拿”看着冯冠书越走越近的身影,换了芯子的赵晚清道,“你有没有听过有一个专门的词形容这类男的?”
“什么词?”
“凤凰男。这类人通常是中山狼得志就猖狂。”
说话间冯冠书已经走到了近前他微微笑道,“怎么不理我?身子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
冯冠书感觉到赵晚清的语气有些生硬追问道:“哪里不舒服?”
“看到你就不舒服。”赵晚清十分直白,说着还将头撇开,仿佛是真的看到他就不舒服一样。
冯冠书以为她是在跟他说笑伸手欲将她从石桌上搂起来,不料赵晚清伸手推开他,且不是那种玩笑的推开她是真的拒绝他的触碰。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赵晚清眉心间不加掩饰的嫌弃让冯冠书一怔,“晚清你今天是怎么了?”
赵晚清站起身弹了弹方才被冯冠书碰到的衣角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这个动作让冯冠书脸色微变。
赵晚清还要去熟悉一下这个新地方,好在巴拿拿将这个新家的构造图呈现在她脑中她只需要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她前脚一动后脚冯冠书就跟了上来。
他凑到她身边小心地哄“晚清我听说女子在孕期就是会莫名其妙地心情暴躁你要是哪里不高兴尽管朝为夫发火,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赵晚清却惊得顿住了脚步,她转头惊讶地看着冯冠书,“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冯冠书比她还惊讶,“怎么了?你今天是真的不舒服?”怎么会连自己有喜的事情都忘记了?
“哇!恭喜宿主喜当娘!”巴拿拿顿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赵晚清强行收起了惊讶的表情,她机械地转过身朝前走,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实则翻江倒海。
“怎么会这样?我才不要给凤凰男生孩子!”
“那怎么办,你过来时原主就已经怀上了。”
“不行,我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拿拿,系统里有没有安全的堕胎药?这个世界的我怕吃了就嗝屁了。”
“堕胎药?”巴拿拿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没多久重新出现,它方才去查询了。
“没有。”
“”赵晚清忍不住骂了一句。
冯冠书注意到赵晚清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晚清,是哪个下人惹你不高兴了?不然命人打一顿,或者实在是碍眼,就发卖了。”
赵晚清本来心情就烦躁,这冯冠书又一直在一旁叽叽歪歪的让她更心烦,她转过头,脸上带上了嘲讽,“你还真不客气,赵府的下人是你想卖就卖的吗?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啊?”
这话让冯冠书脸上血色顿失,他僵在原地不再跟着赵晚清。直到赵晚清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脸上才出现羞恼和难堪。
是啊。他现在是赘婿,即使是做了赵丞相的赘婿,出门还是有很多人暗地里笑话他,甚至有些人当着他的面就敢出言嘲讽他。
冯冠书从来不理会,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若是一个成为赵丞相女婿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抢着做。依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实在是难如登天。有这样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摆在面前,谁都会抓住。
他不觉得做丞相女婿丢人。再加上赵晚清是个温婉贤淑,又负美貌盛名的人,对他百依百顺,赵丞相对他虽然严厉了些,但是毕竟是望婿成龙的心思。他是赵丞相的女婿,赵丞相只得了赵晚清这一个女儿,儿子都没有,所有人脉资源,都会倾泻到他身上。
冯冠书觉得这门亲事简直是称心如意,最近娇妻还怀了身孕,他得意得走路都带风。
但是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温顺的妻子竟然会出口伤人?还尽揭他的痛处?
冯冠书很不高兴,他本来也就不是那种体贴耐心的人,心里有气他就不想伪装自己,转身就去了书房。
而赵晚清没心思熟悉赵府了,她在烦恼肚里的这块肉要怎么打下来。
“实在不行,只能试试这个世界的药了,完成任务之前,我应该不会嗝屁的。”
既然主意定了,赵晚清倒没有那么烦恼了。
她跟巴拿拿商量,“如今之计,是先一步找到冯冠书的父母和妻儿,摆到赵丞相面前,他就能认清这个冯冠书是个什么人渣,肯定就会同意和离了。”
“可是我现在,孑然一身,要怎么去寻找冯冠书的妻儿?要是请赵丞相帮忙,肯定冯冠书会知道,说不定他就会像原主那世一样,提前对妻儿下手,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了。”
巴拿拿快速地检索了一遍原主的信息。
“有了,原主有个手帕交名叫李梦鸢,是户部尚书之女,她兄长在瓜州做刺史,瓜州正是冯冠书的老家所在的地方。”
赵晚清大喜,“拿拿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巴拿拿得意极了,“请叫我帮手拿。”
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递帖子去拜访李梦鸢了。
当天晚上,冯冠书赌气没有过来吃饭,晚上也没有睡,听伺候的采荷说他在书房歇下了。
“这凤凰男好大的气性,心眼也够小的。”赵晚清讽刺了几句,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睡下了。若是冯冠书来,她还得想法子赶他走呢。这样刚好。
次日用过早膳,赵晚清就吩咐了下人备马车,往尚书府去了。
李梦鸢和原主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和原主悲惨的一生不同,她后来嫁进了侯门,一生生活顺遂。
听到赵晚清来访,李梦鸢甚至亲自迎到了垂花门。
赵晚清跟着李府的下人走,还未走到垂花门外,李梦鸢先看到了她。
“怎么今儿晚清竟想起我来了?舍得离开你那新婚夫君了?”打趣的声音传来。
赵晚清放眼望去,一个着烟罗紫的十六七岁的姑娘立在垂花门外,笑意晏晏地看着她。
兴许是原身残留了意识,一看到这个姑娘,赵晚清就油然生出了亲近之感。
她笑容真诚了许多,“我想着很久没看到你,今儿刚好得闲,就过来看你来了。”
说话间,她已走到了李梦鸢的近前。
李梦鸢生了一张圆脸,肤如凝脂,虽然不算惊艳,但也是个相貌很耐看的姑娘。
她身量比赵晚清高一些,身材纤细,梳了一个垂髫鬓,这是少女的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