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克洛宁陷入了短暂的迷茫,随后他将疯狂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前老板,“我真没想到,赫尔曼你居然已经把手伸到我的护卫里了……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吗!”
“很遗憾,这次的事情在我掌握之外。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是在和什么人在合作,而不是把你个人的失败扣在我的头上,克洛宁。”
赫尔曼的声音依旧维持着风度,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市长的心跳速度加快了,也就是说眼前这群人的确不在市长的情报里。
这样想着,玛琳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来:接二连三向着克洛宁射出的箭矢被她一一击落。
“既然不是市长的人……那我也就不留手了——可以吧,博士?。”
折腾了快整整一天到现在,并且有可能要错过心念已久的音乐会这件事情终于让玛琳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烦躁的心情。
“好,放手去做吧。”博士回答道。
玛琳笑了,那是带着几分狂气的笑容。和笑容一起出现的,是萦绕在她身边的血雾,几只血蝴蝶划着诡奇的弧度向敌人中央飞了过去。
“哦?”
玛琳眯起了眼睛,看着他们中央的那个人急忙把自己的手下向后拉了回去,同时丢出数把飞刀射向空中的蝴蝶。
那蝴蝶在吞噬了飞刀之后,在空中化作虚无。
“有点意思。”玛琳挑挑眉毛,看向那个大概是领队的男人,“看来我们曾经在战场上交过手啊。”
“乌萨斯的将军,黑色的杀手……如果只有这两个的话我还能试着干掉克洛宁再全身而退。”
男人的声音大概是被面具下的变声器之类处理过,带着明显的机械音,也掩盖了他话语中的情感。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卡兹戴尔的‘雾蝶’……即使是我也不会傻到同时和三个战场上的恐怖故事同时为敌。”
“嚯,也就是说面对两个的话就有自信全身而退?有自信说出这种话的人,如果不是白痴,只怕也是个战场上的恐怖故事吧?”
“谁知道呢?那种事情任君想象。”男人顿了顿,似乎想要最后努力一下,“关于克洛宁……”
“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和你讲道理。”玛琳摇了摇头,微笑回答道,“这个毁了我一天假期的男人,如果不让我暴揍他一顿再把他送去监狱里捡肥皂的话,我气不顺。”
“真是遗憾。”男人说着,收起了手中的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方就不参与了。”
玛琳挑挑眉,问道:“不打算放个狠话留个名吗?作为反派你这样很不合格哦。”
“那些事情,想知道的话就去问你身后的克洛宁吧。”
男人说着,轻轻敲了敲眼前的空气。
下一秒,好像空气中有玻璃破碎一般,他和他手下们的身影变得支离破碎,然后消失。
“啧,都要跑路了还给我添麻烦。”
玛琳啐了一口,手中是刚刚抓住的数支射向克洛宁的弩矢。
她瞥了克洛宁一眼,问道:“所以你最后的合作伙伴也没了,有什么感言没有?”
那男人仿佛输红眼的赌徒一般,单纯的重复着自己的话:“我没有错!财富才是新生活的钥匙!我没有理由用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救助那些感染者垃圾!伪善只会葬送汐斯塔无上的价值!”
“我真失望,你跟了我十五年,却什么都没学会……我曾经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只是个蠢材。”
心率恢复正常的市长阁下一脸痛心疾首的斥责着他。
“蠢材?哈……老东西,你不会以为我的最后一步棋只到这里吧?”
地面产生了摇晃,那晃动绝不是因为演唱会观众们的狂热。
“这难道是火山爆发前引发的轻型地震吗!”
“来了,呵呵……终于来了!”
克洛宁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跟这座城市一起化为尘埃吧!现在疏散也已经晚了!你们只会造成市民的恐慌却救不了任何一个人!来吧,都给我陪葬吧!和这个虚伪的城市一起!”
“说得真对啊,反正都要死了是吧。”
玛琳叹了口气,活动了一番手指,面色不善的看向克洛宁。
“哈……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抱歉,我不是为了改变什么,只不过是要找个人抒发一下一天假期泡汤的郁闷而已——那边的那几个好孩子,不要看,最好也捂住耳朵。”
玛琳说罢,双手抓着克洛宁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什——唔啊啊啊啊——”
“哦,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我可以让你发不出声音来着。”
片刻后,浑身抽搐着的克洛宁像一滩垃圾一样被玛琳丢在地上,她拍了拍手,似乎淡定了许多。
“放心,人没死,脑子也被我刻意的保护住了——想要审问他什么的话肯定还能问出来。”玛琳对自己的伙伴们说道,“这种事情属于个人恩怨,嗯,个人恩怨。”
大概是克洛宁的确不值得投入太多注意力,大部分人看了一眼他之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当前的灾难上了。
“该怎么办,要先疏散人群吗?”锡兰问道。
“那件事的确要做……不过从刚才开始就在和自己后辈煲电话粥的博士阁下,别告诉我你聊了这么半天不是为了解决火山爆发的事情而是为了联络感情。”
“哈哈哈,被你发现啦。”博士干笑着,随即声音一肃,“不过,我们的确找到了阻止火山喷发的手段,我需要你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