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书行的老板有恩于我和你爹,你要亲手将这两瓶丹药交给他,说起来他还是你爷爷呢。”
“啊?什么!”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便宜爷爷?!!
“眼下你也无事,便去帮姑姑跑一趟吧。”
能不答应吗?
“……”
秦含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瞪了王二一眼,后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满脸堆笑,“小姐,慢走。”
…………………………
秦含穿过了两条巷子,四处打听,才找到目的地。
这间铺子既不宽敞,也不明亮,店里装修也是十分陈旧,书架上落满了灰尘,整个铺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酒香。若是闭着眼睛进来,估计得以为这是间酒馆了。
柜台内侧,一个伙计躺在椅子上打瞌睡,此时他的嘴角还在流口水,秦含见此只好轻咳了一声。
“啊——”
伙计似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啊,小姑娘,要买什么书吗?”
“你好,我找你们老板。”
“老板不在,要不你先看看书吧。”伙计说完,就又要躺下。
秦含看着这店里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个伙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不禁担心起这铺子的老板会不会饿死。
再怎么说这范老板还是她家的大恩人,该帮的还是帮一下好。
“小哥。”
“嗯?”伙计又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懒懒道,“小姑娘还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提高你们书铺的收入,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哦。”
“小哥,小哥,你方才听清楚了吗?”
“诶呀,你瞎操什么心。”伙计翻了个身,不满地嘟囔着,“我们老板又不缺钱,开店就是打发时间。”
“……”对不起,打扰了。
秦含从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又扯过一条灰扑扑的长凳,使劲拍打了许久,才安心坐下看书。
整个书铺里只剩下翻动书页的哗哗声。
但不到一会儿,这声音便被震天的鼾声取代……
“小梁子,小梁子。”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拎着一个大酒坛,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这老酒鬼应该就是这铺子的老板了,额,这年纪果然可以做她秦含的爷爷了。
刚刚被这伙计十分敷衍的招待,秦含虽不至于生气,但也绝对谈不上高兴。这会儿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也不知道这懒惰的伙计会不会被辞退了。
“哦,原……原来小梁子睡了。”范老头抱着酒坛子,轻手轻脚的将坛子放下,“哟,还……还有个丫头。我和你说啊……你……你可得小点声,千……千万别……别吵醒小梁子。否则……否则我要你好看!”
老头说完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秦含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秦含,“!”真他妈邪门了!老娘还不伺候了!
“这是秦婉要我给你的。”秦含直接将两瓶丹药放在柜台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你说什么!”老头的酒劲瞬间就过了,眼睛里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浑浊。
“别吵。”小梁子皱着眉,不满的呓语。
范老头立即将声音调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秦婉是你什么人?她……她是不是回来了?”
他仿佛又想起当年,那个直接扛上仙师,将弟弟救下的少女。
“她是我姑姑,我们回来有七八天了。”
虽然在同个镇子里,但范山水半点消息都没收到。消息不灵通这事,可真不怨他,谁叫他住得远呢?
再说,这片区住的都是凡人,这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秦家的邻居基本都去世了,新住过来的人对这事一无所知。后来张执事和杂役弟子来瞧过,但迫于范管事的“淫威”也不敢深入探查。
此间种种原因造成的是——那场“邪火案”不了了之。
现在除了范山水,估计这秋风镇也没人知道了。
“我是你干爷爷!”范山水又紧盯着秦含,“啊呀,怪哉,怪哉。我竟看不透你这丫头的根骨,有趣,有趣。”
秦含被这老头一惊一乍地,都快吓习惯了。
“干……干爷爷,姑姑叫我要亲手将丹药交给您。”秦含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柜台上的两瓶丹药。
范山水立即拿起一个丹瓶,将瓶塞拔了出来,放在鼻下轻嗅,“上品补元丹!好丹,好丹!这个可以促进武者进阶!”
他又将另一个瓶塞拔出,当看清瓶中之物时,目光暗了暗,但很快就被他的笑容掩饰了过去,“也是上品补元丹!好,好,好!”
秦含虽然有些惊奇自家姑姑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丹药,但毕竟修士的家底还是不能以凡人的眼界预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