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均跟了季霖许多年，对于季霖的心思也能揣测一二。

刘氏回到锦绣院的时候，屋里的丫鬟已经备好饭菜了。

“王嬷嬷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刘氏有事与王嬷嬷商议的时候，其他的丫鬟都不能在场。

迎月将饭菜摆到桌上后，就带着众丫鬟退了下去。

刘氏将刚才季端羡说的话又跟王嬷嬷说了一遍。

“嬷嬷，你说，那小野种当真会知道那个贱人的秘密吗？”

“夫人，老奴觉得她说的还是可信的。”

“哦？难道不会是那个野种为了保命随意扯出来的谎言吗？”

季端羡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刘氏心里一直没底。刘氏心里矛盾极了，她既希望是假的，又希望是真的。

“夫人，你听老奴分析。”

刘氏跟王嬷嬷在屋里说了很久，等在屋外的丫鬟也听不清屋里说了什么，只觉得夫人这顿饭吃得够久了。

黄均到的时候，季端羡已经止住了哭泣，但红红的眼眶，还是让人一眼看出来刚哭过。

黄均，季端羡见得不多，但黄均却是很好认的。

平常在花园里的时候，经常听到能听到小丫鬟们议论黄均。小丫鬟们说起黄均都是两眼放光，一脸崇拜。

黄均的年纪跟季霖差不多，长相儒雅，但却至今未婚，府里有几个丫鬟的心思都在黄均身上，但黄均却置若罔闻。

“这么晚了，不知道黄管家到访有何贵干？”

“二小姐，我奉侯爷之命来请二小姐去书房一趟。”

“我爹叫我去书房？”

“是，二小姐，请。”

“黄管家可知我爹是因何事找我？”

“这小人不知，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还真跟丫鬟口中的一个样，真是个闷葫芦，季端羡心中腹诽。

一路上，季端羡都在想季霖为什么叫她去书房。季霖的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即便是刘氏和季端容，想进书房，也得经过允许。

季端羡想来想去，可能是今天的事情被她爹知道了。

那这是叫去责骂一番，还是安慰一番呢？不管是责骂还是安慰，好像都不需要这么晚特意叫去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