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某人是上了商贩的道,怎么,看上了那个叫秋月的花魁。”慕容雪再次戏弄似的跟林木森开玩笑。
林木森也不甘示弱,反问道:“那我们的慕容大公子,你靠这身乞丐装可有找到真爱?”
“真爱,嗯,”慕容雪回忆起了刚才遇到的,那个给了自己一袋钱的女菩萨,“还当真被我遇到了”。
三月三,也不知是这京都的风太暖,迷了眼,让人心乱神迷,还是这景太美,景不醉人,人自醉。
“我去,不会吧。”林木森看着慕容雪那认真般如痴如醉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这天底下当真有人不嫌弃这一身恶臭与这般衣衫褴褛的女子。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该是吃午膳了,走,我们先回客栈,路上我与你细说。”慕容雪挽了林木森的胳膊朝马车走去,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然而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暗藏着阴谋。
离慕容雪他们马车的不远处,一位妙龄少女躲在暗处,白衣飘飘,京都花魁,此时正犀利观察着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的慕容雪与林木森。
“奇怪,这慕容雪怎么跟一乞丐上了马车?”秋月看着慕容雪乘着马车远去,心中充满疑问。
“唉,只可惜,”一上车坐定,慕容雪就唉声叹气。
“可惜,可惜什么?”林木森觉得好奇,这慕容家的大公子口中的真爱到底是何许佳人。
“可惜,没有要到那姑娘的芳名,也不知她家住何处?”
“什么?闹了半天,你是在消遣我呀,凭空捏照了一个人。”
“什么叫凭空捏照,”慕容雪也急了,厉声喝道,从胸口内衫处掏出一钱袋,“看,看看,这便是信物,是定情之物。”还不忘将钱袋在林木森眼前使劲晃了晃。
“一钱袋?信物?还是定情之物?”林木森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头一次有人会用钱袋作信物,若是说施舍给慕容雪,他是相信的,后来仔细想来觉得是慕容雪死要面子,怕自己嘲笑他,故将那姑娘的怜悯说成是对他有情,还是不要戳穿他的好。
便敷衍似地说:“好,好,极好,只是你即未得芳名,也未知其家住何处?如何能找到她?”
“唉,这事却是艰难呀,得从长计议,好好想想。”慕容雪说着便端详起手中的钱袋,“钱袋,钱袋,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现在便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芳龄几许,家住何处?”
“唉,看来慕容雪比自己还走火入魔,不过自己倒比他幸运多了,至少自己知道去哪儿见我的佳人。”林木森拽紧了自己的袖口,生怕里面的纸趁他不注意飞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