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衣服?”果然是太子,连西域的衣服都认得,叶莲用很是敬佩的眼神看着他,“那这女子是西域人?”
“那未必,我们兰国与西域近几年开展了商贸交易,想必是商人从西域带回来卖给这女子吧。”
果然,那女舞毕,面纱揭落,是一位本土女子,面容明媚阳光,春光无限好。
“春晓,春晓,春晓。”当那女子露出面容时,周围的人群便有人喊着这个名字,想来这便是那女子的名字了。
“谢谢,谢谢,”然后她便双手相捏,放在腰间,双膝微微弯曲,如春柳般低头向台下的观众表示感谢。
“下一个,夏雨”台边的龟公却毫不识趣地向台上喊道,那春晓白了龟公一眼,极不情愿地下了台。
接着是一身绿衣轻纱的妙龄少女,她表演的是竟是弹箜篌,这玩意新鲜,叶莲眼睛盯着那箜篌,仿佛能看出个花来,这恋花阁内真是藏龙卧虎呀,这些女子真是多才多艺,难怪会让这么多男人都为之疯狂。
司马翊见叶莲这般大惊小怪,“不就是一箜篌嘛,怎得见你好像奇珍异宝一般。”
“少爷,你是有钱人家的子氏,什么宝贝没见过,我只是一个农户家的丫头,这种稀罕物件自是没有见过的。”叶莲说得几分凄凉,几分委屈,几分羡慕。
司马翊也不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般地喝着茶。
一首长相思曲终,阁内一片寂静,随后便传来潮水般掌声,“啊,啊——夏雨,我爱你。”也不知是哪位爱慕者疯魔般吼道。
那绿衣少女不急不慢上前向台下深深鞠了一个躬。
接下来,上前一白衣女子,一身雪白空灵流仙裙,又用一白纱巾遮面,头上珠光宝气着实光彩夺目,只见她一上台,下面的男子便都发疯似得往前靠,嘴里喊着的是:“秋月,秋月,啊——”。
哇,这场面跟前两位真不是同一级别的,叶莲原先觉得叫春晓,夏雨的已是让这些人疯狂,现在看来真真的让这些人魂牵梦绕的是这位叫秋月的女子。
只见那白衣女子将长长的衣袖向空中一抛,那些就近的男人们便发疯似去抓那衣袖,仿佛那是什么灵丹妙药般,而他们则是一个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这秋月便是医他们的药。
只是叶莲却觉得这白衣女子身段是否过于圆润,说不出的怪,就是过于丰满了,一点没有那种轻盈曼妙。所跳的舞也无非将右手的衣袖搭在左手臂上,就地画牢般转了一个圈,动作十分僵硬,未见有什么精妙之处,也不知比前两位有何过人之处。
就是这时那白衣女子的面纱不知怎得飘落,见在面纱内的面容真真让人大跌眼睛,哪是什么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颜,分明是个男儿身。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就如一场戏落幕,只独留一人在空荡荡地台上,四周一片黑暗,然后灯光一亮,所有的观众都定格在原地,有惊恐的,有用手帕遮面的,有失落的,那老鸨直接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