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和杨总,当然知道没机会尝试,但这些事,就是只听一听,那也是极好的啊。
然而周晨一点都不想谈,“所以我现在着手做的这些,就不跟三位细谈了。”
周晨当然察觉到了他们脸上的失望之色,但他完全不在乎,“我还想拜托几位,在事后也对我这次运作保密。”
郑总正一边点头一边说:“当然,我们一定严格保密,一定对得起周总你的这份信任。”
当初他们最终宁愿选择外单位的梁茹君,也不愿从自己手下挑人,主要就是出于保密的考虑。
不会因为看到周晨的巨额收益而心动,从而把周晨相关的操作外泄,或者私下里联手他人一起,跟着周晨一起炒的人,太少。
梁茹君,又是其中最值得相信的那一个——他们都可能会心动,但梁茹君绝对不会心动。
“谢谢理解,”周晨还是挺客气,“我主要想的是,哪怕这次运作,我最后非常成功,也十分不希望成为一些人的榜样。”
“越是成功,便请各位越是替我保密。”
梁茹君大致明白了周晨这么说的原因。
“我不希望这会成为鼓励一些人,尤其是负责国有资金的人,又对期货投机心动,”周晨笑了笑,“到时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他们没道理比我还不懂期货。”
这个,郑总和杨总,就只能摇头苦笑。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周晨已有的成绩,也一定会果断的认为,在期货方面,周晨连为他们这些资深且权威的人,提鞋都不够格。
周晨摊手,“那我就可能,被动的成了罪人。”
梁茹君点头,完全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我说些我的看法,但请几位相信,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周晨看着郑总和杨总说。
“周总你说。”
“从我个人的角度看,在金融市场不断开放,进一步和国际市场融合的大趋势下,我们的金融机构,也可以说,整个金融行业,非常需要加强内功的修炼。”
周晨说得比较直,但骄傲如梁茹君也不觉得被冒犯,因为这是事实。
“在我们可能连业务策略,和风险管控这样最基本又非常关键的方面,还非常欠缺的时候,真没有必要在境外从事期货投机。”
“当我们在专业上亟待提高,思想上又完全没有相应准备的时候,就涉足境外期货投机,就相当于赤身露体的来到群狼环伺的资本市场,等待着我们的,只能是坚船利炮,是联合收割机。”
“每一次满怀希望,满腔豪情的准备到国际市场割韭菜,就是又一次成为别人镰刀下的韭菜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