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诸多因素综合导致的结果,比如他们前期的积累、比如因为资金充足,所以更为优越的科研条件、更成熟的将学术成果转化为商业项目的体系、所采取的不同的教育方式……”
好多老师又感慨,这学生,懂得还真不少,而且,够严谨。
“但从客观条件分析,西方的教育系统不反对早恋——他们应该都没有早恋这个概念,但我们,是反对早恋的,甚至在大学,都不提倡恋爱,”
“而结果是,我们在西方的同龄人,在很多领域的成就,整体要比我们强,”
“那么从这个方面来说,说早恋就一定会对学习造成负面的影响,进而对一个人将来的发展,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好像不是那么客观,”
“果老师,您说呢?”
怎么又找我,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问的呀。
“基于这样的理由,我觉得,一定要把有些事搁置起来,好像也不是太有必要,”
“人生本来就很短,自己喜欢的事,就应该坚决去做,这样才不会留下遗憾,”他是在陈述,是在追忆,也是在宣告。
不管其它人理不理解,我反正坚持要这么做,总之这一次,我才不要太顾及那些不重要的人的感受,顾及我的感受才最重要。
何况,在高中谈个恋爱,就真的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吗?
等?有些事,好等吗?
何况,等到大学,大学里的恋爱,会有高中这么纯?
“周晨,你怎么说话的,你还懂不懂要尊敬师长?”果桢看着努力压制火气的涂宪泰,大声说。
他站起来把周晨往外推,你是很能说,说的也很有道理,但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轻重也不知道分寸,让涂主任这样当众下不来台,有什么好处?
别说是涂主任,就是我,这会心里也有些不爽。
“你现在回去,别午休了,马上给我写检查,至少三千字,”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这场谈话再继续下去。
“哈哈,”涂宪泰笑着坐下来,“现在的孩子,”他摇头,“厉害了,管教不了啦,”
“主任你放心,我会让周晨意识到他的错误,”果桢连忙说,“周晨,还不向涂主任道歉?”
周晨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果桢这是在帮他圆场,但是道歉,怎么可能?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一开始就把基调定下来,不然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
再说,都重来一次,我怎么还可能像原来那么胆小怕事唯唯诺诺?
“涂主任,果老师,各位老师,我说的这些,丝毫没有不尊重各位的意思,我只是在各位师长面前,诚实的说出我的心里话而已,”周晨很认真,“依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来说,对师长说出心里话,就是最大的尊重。”
这个学生还真犟,连廖彩云他们都帮着劝,“向主任认个错,回去好好检讨,”
虽然尤其是现在,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学生,一定会是个让大家都头痛的刺头,但他成绩确实好,胆识和能力,更是远超同侪,调教得好,将来一定会是个有用之才。
作为老师,他们不希望这样的苗子受到处分。
涂宪泰摆手,“不用了,既然学校教育不了,那就通知家长,让家长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