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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烽火戏诸侯

慕宁随他进了书房,岂知这回书房里不只有韩箫,还有在凉州侯府时便追随他的两个心腹将领,另添一个英姿秀貌的华阳郡主。    慕宁见苏映兰一身水蓝春衫,更添雅致,再瞧自己一身暗黄男衫便心里头一阵不痛快。  她先同韩箫见了礼,凌昀半揽着她走到桌旁,眼神淡淡瞟过付斟白平,视线所及,二人纷纷垂首,白平当先抱拳一礼,唤了声“慕姑娘”。    慕宁许久未听人这般唤她,现下看白平满面笑意,犹带春风,便也略回了个笑。付斟兀自不动,待苏映兰与慕宁见过礼后,付斟才被白平推了一把,不情不愿地同她打了个招呼。    慕宁眼风带过他,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转头去瞧案上所摆的军用沙盘。    韩箫正着手将原本打乱的阵势复原,他一面重插令旗一面道:“我代夏军,你代陈军,咱爷俩儿来一盘儿。”    慕宁垂眸看了一阵,眸光微动,正欲开口,却闻付斟道:“这阵法就连郡主也无法可解,先生还是勿要浪费时间,王爷已说了,此阵虽厉,只消避开,另辟蹊径便可,无谓以卵击石。”    慕宁伸手帮韩箫将最后一支令旗插好,对付斟之言充耳不闻,只抬眸看向韩箫道:“先生请。”    付斟正欲再言,忽被白平狠拽了一把,他一时不妨将将站稳,便见白平瞪着他的眼中满含警告之色。转眼看向凌昀,但见凌昀面色淡淡,似并无不妥。他放下些心,却莫名心虚起来。    两军交战,韩箫深谙阵法,兼之沙场观战甚久,自不比寻常的纸上谈兵,不过寥寥几次交锋,慕宁所执之阵便连连败退,连阵脚都险些保不住。    “我看还是到此为止,慕姑娘毕竟没上过战场,闺阁女子,知道什么运筹帷幄,先生还是手下留情罢。”付斟思及昔日娇娇少女总是胡搅蛮缠,时常让他们王爷头痛无奈,当下嘴角一撇,心里生了轻蔑之意:“若是把慕姑娘惹哭了,先生只怕招架不住。”    白平站在他身侧,已经懒得再阻拦于他。凌昀本闲坐一旁,就着沙盘上玉葱雪白的手指饮茶,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付斟,唇角勾起几分慵懒的冷意。    付斟方才口快,只是图个一时痛快,现下看了凌昀如此神色,一瞬便从心里凉到了脚后跟。    慕宁收手,轻轻揉了揉手腕,侧首瞧着付斟道:“你说我会输?”    付斟手脚僵硬,闻言还是撑着一口气道:“姑娘毕竟不解沙场……”    “我问你话,你答就是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慕宁夹了他一眼,重复道:“你认为我会输?”    付斟咬牙点了点头。    慕宁蓦地笑开,唇瓣樱粉,梨涡浅漾:“咱们打个赌如何?”她说罢不待付斟开口,道:“咱们两个谁输了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舞一炷香的剑,不过嘛……”她眼珠儿一转,端的是俏皮可爱,秀美无害:“若是我输了,我便学你一段硬家功夫来舞,若是你输了,便也要学着我的样子来舞,如何?”    付斟瞧她杏眼如春,生机勃勃,灵活处似春水初融,暖暖暧暧,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不过普通交手,何至于赌气做此约定?”苏映兰温温开口,皱眉看着阵中局势,随即上前一步,伸手欲助。慕宁抬手拦了她:“郡主这是要帮我作弊吗?”    苏映兰弯唇一笑:“姑娘未至战场,自不明白其中关窍,韩先生对排兵布阵谙熟于心,加之身经百战,姑娘自然对付不过。”    “对付得过,对付不过,是输是赢我认了就是,郡主这一番好意我可消受不起。”她说罢手上用力将她隔开,转头专心去瞧沙盘。    苏映兰被她晾在一旁,一时颇为尴尬,她举目朝凌昀望去,见他一双眼全都专注在阵势之中,似乎众人方才所言皆未入耳。她心头一涩,自嘲着后退几步,静默观局。    阵已过半,慕宁败势已显,韩箫此时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这女娃面含笑意,并无半分焦躁。他心中生了警惕,几息之后,还是没能抵住倾覆阵脚的诱惑,将精兵尽数聚集于此。慕宁不遮不挡,待阵脚被废,她方挪了一步极为不起眼的棋。只这一步,阵中登时风云变幻。生门变死门,原本是破阵之法,却成了触阵之眼,方才还一团死气的阵法瞬间活了起来,前后夹击,只消片刻,胜败立转,韩箫每每调兵来阻,都反成触阵之法,融为了阵法的一部分。    沙盘之中几已只剩了一色令旗,韩箫望着阵中局势,久久不语。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他面带激动之色:“这阵法原来是这样的,真是造化天成,却不知造此阵法之人是何等英杰!”    慕宁面上笑意渐薄。往生阵的确是个两败俱伤之阵,只是……慕宁看着眼前这阵法,心中滋味难辨。那日陡见阵法图,她只是囫囵看了几眼,今日在沙盘上细细推演方知这阵法已将原本肃杀的戾气削减了大半。是以如今虽然难破,却不至所向披靡,杀戮太重。大夏军马对阵陈国,固然会被此阵拖延一二,但改道而行,未为不可。    听到韩先生言语之中多有钦佩,慕宁也颇与有荣焉,只是这份欢喜很快被另一股惶恐担忧所覆盖。若非深解此阵法之人,是绝无可能如此天衣无缝地削弱阵法之势。联系到近日种种,她难免又生忐忑。    凌昀一直在看她,看她佯败时的古灵精怪,看她反败为胜时眼里的熠熠光彩,看她高兴之后的满腹心事,看她眼里藏也藏不住的惶恐犹疑。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燥意,片刻,起身道:“今日暂先如此,既已有了输赢,方才赌注便即刻兑现吧。”    付斟白平一直望着阵势惊疑不定,都不知方才是如何变幻,胜败之局竟会当即立转,现下闻言,一个幸灾乐祸,一个愁眉苦脸。    苏映兰立在沙盘边细细推敲,一张脸上乍青乍白。适才她一番好意相助,此时看来都成了画蛇添足,自不量力,慕宁那一笑,仿佛一记耳光重重抽在她的脸上。    付斟虽然鲁莽无状,却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他即时垂首抱拳道:“请姑娘赐教。”    慕宁暂先敛了适才不郁的心思,瞧着付斟一身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便一阵偷笑。她当先而行,走至院中折枝为剑,转头对付斟道:“你可要看好了,若是舞错了便要再加一炷香。”    付斟颔首,仔细瞧去。    慕宁素日所学皆是轻灵婉转之功,脚步腾挪,双手如花,翻飞上下,赏心悦目。虽对敌之时不见得有多么厉害,可这般若舞若飞的毓秀钟灵便足以让人沉醉着迷。    苏映兰下意识看向凌昀,只见他眸中含笑,神色温柔,丝毫不见素日难以亲近的清冷之意。她心下一片涩意,两手藏于袖中紧握成拳,连笑也撑得勉强。    舞剑罢,慕宁将树枝随手丢在一旁,双手一拢衣襟道:“轮到付将军了,您可要好好舞,别舞错了。”    白平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付斟满脸铁青,七尺男儿登时变了个大紫茄子,说也说不出,咽也咽不下。    凌昀摇头失笑,几步上前拉过她踱回屋旁,拿了帕子细细为她擦拭手心沾染的木屑,头也不抬道:“没听到姑娘的话?”    付斟不敢耽搁,犹豫了一下抽出腰间大刀,便学着慕宁方才动作一板一眼地舞了起来。    慕宁不耐烦他这样擦,“哎呀”一声抽回手拍了拍道:“一会儿洗洗就成了。”    凌昀敛眉一笑,收了帕子在她鼻尖轻轻一拧,转头对着莫离交代了几句。    在场的只怕还没人见过狗熊学孔雀,这下子纷纷长了见识。慕宁笑的眼含水光,潋滟蒙蒙,扯了凌昀的袖子指着付斟一个劲儿地笑。    她笑声清脆,带着江南水乡的甜糯,软软地动人。凌昀被她笑的心口发软,见她这般畅快便也展颜朗笑。可怜付斟一个粗鲁汉子,硬是被逼着学这样手挽剑花的清灵之姿,一时间羞窘皆备,学的越发生硬了起来。    “姑娘此前约莫也是推演过此阵的吧。”苏映兰强笑开口,一口银牙几已被她咬碎:“若是这样,姑娘此举可就是欺负付将军了……”    “我早说了自己见过此阵。”慕宁擦了擦眼角水光,斜睨了她一眼:“打赌时我们说的好好的,谁输了谁就要履行赌约,付将军还没开口喊冤呢,郡主急个什么。”    苏映兰眸色一沉,嘴角抽了抽方道:“倒是不知姑娘是在哪里见着的,那人创了这般阵法对付我大夏军马,想来应是我大夏之敌。”    慕宁面上笑意渐消,再看了几息,越发觉得没意思起来,索性一言不发,袖手回屋。    凌昀面色微沉,不悦地扫向苏映兰,随即抬手阻了付斟。    苏映兰见香炉里还剩多半柱香,再见凌昀此举就知他也觉得如此不妥,便道:“这般孩子气的赌约,付将军做到如此已是很好了,我看慕姑娘年岁还小,总是不懂事……”    “慕姑娘既然看腻了,剩下的时辰你自己寻了地方将赌约履完。”他说罢负手看过在场诸人:“一切事宜明日兵马司再议,退下吧。”    凌昀说罢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苏映兰死死望着他的背影。方才他转身里望时,眉眼间分明带了不耐的温柔,他这时候进去是要做什么呢?哄她高兴,还是与她温存?    莫离转身合了屋门,挡在苏映兰面前道:“郡主也请吧。”    苏映兰面色恍惚地转身,只见院中众人已经走的干干净净,她也未顾得再说什么场面话,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一路行了甚远,付斟脸色仍是未有丝毫缓和,白平听他一声“臭丫头”出口,便止步沉沉向他望去。    付斟被白平看得心虚腿软,强撑着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她分明是耍我,王爷和咱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竟然也帮着她……”    “你最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白平淡淡一句,转身便走:“你今日还有机会舞剑赔罪就当感激王爷宽宏大量,廖先生前车之鉴,望你铭记。”    付斟被他说得冷汗直冒。廖忱廖先生,他如何能忘?只记得近两年前他不知犯了什么罪过,忽地被王爷一冷再冷,后来便连之后进府的年轻后生也比不过了。要知道廖先生原本还是王爷的开蒙之师,自幼的情分尚且如此,何况他这般区区功劳?听白平所言,廖忱被冷落之事仿佛还和慕宁有关……他越想心越凉,在见到苏映兰的身影后,登时转身疾步便跑,一面跑一面想待会儿要寻个什么地方来舞剑才能舞的让王爷满意,姑娘消气。    白平在巷口与韩箫相遇,韩箫慢了几步等他追上来,两人见了礼,白平当先笑道:“今日这一场烽火戏诸侯到了最后也没能让姑娘畅快,不知付斟此后……”    “王爷是心有成算之人,只要他懂得分寸,便无人能拿他怎样,怕只怕……”    “怕只怕他自视甚高,忘了自己的身份,屡屡触了王爷的底线,便是神佛也难救了。”白平面上一片忧色:“个人造化个人收,该提醒的我也提醒过了,算是尽了兄弟之情。”    韩箫捋了捋胡子,笑道:“你这小友不老实,这几句话是来试探老夫的。”    白平连道不敢:“先生心思玲珑,我岂敢造次,只是多年兄弟,终究不忍罢了。”    “只要他能把这剑舞明白了,王爷那儿也不会多加计较。”韩箫说罢转身登上了马车:“你倒是个识时务的。”    小院中寂寂无声,侍卫守在院落各角,不敢稍动稍息。莫离候在门外,听着屋里头隐隐传来的话音儿,心里头暗暗叫苦。    “你轻点儿……疼……”娇娇软软的银铃儿轻轻地晃,未见其容,已窥其形。莫离往远站了站,仿佛听到他家王爷的轻声哄慰,低沉中透着一丝轻挑,让他不由老脸通红。    ……这应该是刘公公的活儿啊,他还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啊王爷。    正腹诽着,他喜出望外地道了句“说曹操曹操到”,但见刘公公已在一个侍卫的引领下站在了月亮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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