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瑄晟，我们离婚吧。”叶舒说出来的三个字，伴着后面的话，将南瑄晟的理智都彻底抹灭，叶舒说了三遍离婚，南瑄晟看着叶舒张张合合的嘴，从前她总觉得这张嘴好看，看了就忍不住想吻上去，可是现在南瑄晟只想捂住这张嘴，让她收回刚刚说的话。

她上前抱住叶舒，将人紧紧搂紧怀里“姐姐喝多了，你怎么了？在外面受欺负了？受委屈了吗？别说气话，姐姐，我们等你清醒了再说好吗。”南瑄晟将人抱得很紧，叶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南瑄晟勒的有些痛，南瑄晟的语气又急又快，仿佛弄丢糖果慌了神的小朋友，说话颤抖甚至带着一丝丝的乞求。

“南瑄晟，你看着我，我无比清醒，甚至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正是因为清醒，所以厌恶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这段婚姻，我陪你玩，陪你演戏，甚至□□，我觉得够了，我们结束吧！我受够了，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叶舒不知道自己说出这段话到底有多少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酒精混着怒意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分辨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她的心里一半是痛快，可是另一边，却像空了一个大洞。

叶舒的话让南瑄晟的身体彻底站不稳，她微微摇晃，双手撑住吧台才稳住没有摔倒在地。

南瑄晟想原来比起刚刚的离婚两个字还有更伤人的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呵，叶舒知道自己是谁，那她是怎么狠心说出这句话的从来没有爱过，这三年的婚姻又算什么！那她南瑄晟算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吗？她把自己的心放在那里，就这样轻易的要甩开自己吗，眼泪一下子冲破眼眶，滴滴答答的低落，落在地上。

“姐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别说了，我带你上楼洗漱好吗，我们等你睡醒再说好吗。”哪怕叶舒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南瑄晟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她甚至有些卑微，有些乞求，乞求叶舒不要再说下去了，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叶舒只是喝多了发泄情绪，对，明天睡醒就好了，今天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叶舒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南瑄晟颤抖着双手，去拉住叶舒，她努力稳住自己才没有再摔倒，想牵着叶舒往楼上走，这次叶舒再没有给她机会，把南瑄晟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然后后退了几步，和南瑄晟站开了一点距离。

“这段婚姻就是儿戏，是我低贱，高攀了你，我低贱的犹如卖身女，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南瑄晟，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在闹，我很认真，我不想再和你玩这种金主与金丝雀的游戏了，我们结束吧。”叶舒说的每一个字都盯着南瑄晟的眼睛，让南瑄晟清楚的看到她有多认真的说出这些话，说完这些话，叶舒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心底并没有因为说出这些话得到任何的解脱，甚至变得更疼了，但是叶舒不想深究，她现在只想赶快和南瑄晟结束所以的关系，结束所以，她不想去追究南瑄晟为什么要骗她了，也不想再听南瑄晟说的爱她，她要逃，逃离这一切，逃离南瑄晟，逃离这段不对等的婚姻。

南瑄晟最后的希望被打碎，她只能站在原地哭，甚至不敢哭出声，抿着唇，咬紧牙，才没有宣泄一丝声音，她今年23，自16岁那年遇见叶舒，一见钟情喜欢上她，到今天已经七年了，她们结婚两年多，快要三年了，她从出生就站在绝大多数人的终点，南万里宠她如命，到底她从未遇到过什么风浪，外人面前多冰冷坚强，现在也只是个失去自己最心爱之物的孩子，哭的不成模样，甚至不敢让叶舒听见，怕再从遭到叶舒厌恶，叶舒的话伤她太狠，甚至没办法去想叶舒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突然要离婚，她没有办法思考，她现在就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没有办法挣扎，看不见希望。

叶舒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很久，不再看看小说，然后抬腿，绕开她往门口走。

“你去哪！”南瑄晟见叶舒动身，语气又急又快。

“离开”

“别走，叶舒。”南瑄晟哭的说话都在颤抖。

叶舒没有回话，也没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南瑄晟自己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