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点点头,对小六说道:“这宅子里的确妖气甚重,施主还请离的远些,妖气缠身,轻则虚弱无力头昏脑涨,重则疯癫失魂,乃至丧命。”
“那师父…”
“施主放心,贫僧既是来捉妖的,自有不让妖气近身之法门。”
“既如此,还请师父小心。”
小六虽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得普元这样说,也只得目送着进去。
一踏进宅子大门,便瞬间被妖气拢住,四下像是忽然起了雾,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普元闭上眼口中轻念法诀,只见身上青光一闪,周遭的妖气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慌忙后退,围在他身边约距三尺,四处走着方才勉强可以打量周遭环境。
大门正对着的是医药铺,从医药铺穿过便是内宅。让人奇怪的是,这善医堂几年都未曾有人居住打理,可无论是药柜诊桌还是内宅的床铺妆台都纤尘不染。
院里花草修剪整齐,甚至还有很是娇贵的兰花月季争相开放,十分艳丽,没有一点枯枝败叶,丝毫不见荒废数年的样子。
普元在一间厢房前站定,上下打量一番,轻叹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门外,百姓们看普元进去后没了动静,都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说,来了那么多道士法师,全都喂了那妖孽,这和尚如此年轻,怎可能降得了。”
“我看啊,不过又是一个想来碰运气拿赏金的。”
“这次也太快了点。”
“可惜了,可惜了,那样年少。”
林小六听着四周议论之言,越发后悔方才眼睁睁看着那师父进这凶宅,心下焦急不已,壮了胆子靠近大宅,使劲向里张望,可里面除了一片雾蒙蒙,什么都看不真切。
捕快们等了片刻,未见普元出来,想着这法师着实没用,一来就命丧于此了。便互相嬉笑着准备回县衙复命。
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林小六大声喊着:“出来了,出来了,法师出来了。”
刚走出不远的捕快听得身后大喊,转过身向善医堂看过去,隐隐约约看得一阵一阵青光闪烁,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师父,你没事吧?”
门口的小六一见普元踏出大门,十分欣喜迎了上去。
“贫僧无碍,多谢施主挂念。”
“师父当真有些本事啊。!
“是啊是啊,法师你还是头一个进这宅子毫发无伤出来的呢。”
“瞎说什么,师父哪有毫发可伤。”
“我的意思是一点儿没受伤。”
“师父如此厉害,那妖孽嚣张不得几日了。”
“就是就是!有她好看的了。”
一旁的百姓看普元从宅子里走出来了,纷纷围上前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
“师父,降服此妖,可有把握?”
林小六看着四周已然开始庆贺的百姓们,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的问道。
普元看向他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唉,果然,这女妖如此厉害,怕是没人能降,这可如何是好。”
林小六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一副忧国忧民之相。
普元了看他说道:“不如施主跟我回县衙,讲讲这妖如何厉害,贫僧刚到此地,各种缘由内情均不知晓,待贫僧了解一番后,再来看是否有把握替你们解难。”
“县衙?不了不了。”林小六一听县衙两个字,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师父有什么想问的,自是问那些个县官就是了,我先回去了,如果师父有什么事需要,就来宴福楼找我。”
说罢,林小六冲着普元挥了挥手,扭头跑走了。
普元看着小六跑远,转身对一旁的捕快说道:“走吧,个中缘由,我还是要理清楚的。”
一行人回到县衙,刚一迈进大门,就听见县长的声音传来:“哎呀,法师果然有本事,天佑我安陵啊!”想来已知道普元随意进出善医堂的事了。
“还要烦请县长大人,仔细说一下这女妖之事,贫僧才好知晓该如何应付。可有人曾见过她”
“要说这女妖,见过的人不是失踪,就都死了啊,唯独有一个住在县东头的孙二,他是第一个见到女妖且还活着的,只是…他已经疯了,整日里除了一句我回来了,什么也问不出。”
“既如此,还请县长告知一二。”
县长忙派人叫来几个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拼凑近来发生之事。
“要说这女妖,还得从两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