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正因为李长风的事伤心着,忽然挨了几巴掌,一张白嫩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吓得脸哭也不敢了。
萧氏还要冲她发怒,就听里头的李长风喊道:“母亲!”
萧氏听到长子的声音,一颗心都要碎了,进到房间看见儿子狰狞的伤痕,顿时泣不成声:“你父亲,你父亲他好狠的心!”
李长风觉得自己就像是死了一遭,更不能原谅李长愿,哭着说道:“母亲,都是淳安害我,都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李长风终于把想了一夜的计策,说与萧氏听:“母亲,淳安这丫头如今生了外心,与我们母子离心离得,恐怕是再也不会回头了。若是任她高飞嫁人,只怕以后我们便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萧氏没有儿子想得深远,听到这话想起如今拥有的令人艳羡的东西,都可能会随着李长愿的不受掌控而消失,脸色顿时变了。
李长风笑了笑,说道:“如今,唯有将淳安的婚事牢牢握在手中,母亲若是想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虽说李长风也觉得不对,可是李长愿先对他不仁的,就不要怪他不义!
母子二人说得正高兴,却没有发现窗框之下,一个瘦弱的女子正静静地蹲着,听到两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整个长兴侯府安宁了很长段时日。
期间,萧氏来风雨堂闹过好几次,李长愿都没有搭理,只让众人把院门一关,任由萧氏这般闹着。
萧氏总算发现她这个女儿与往日不同了,倒不在同她闹,只是李长愿有时出门去,遇到的一些长辈总是对她指指点点,当着众人的面说她的不是。
好在李长愿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群支持者,那日看她跳舞的小姑娘总是替她说话,有时堵得一些乱嚼舌根的长辈也下不来台,让李长愿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这日,天气不错,吴嬷嬷喜滋滋地指挥着院子里的下人,将人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进去。
“侍剑丫头,咱们院儿的东厢里不是还有几件不打眼的画?全都换成这些挂上去。”
“侍书丫头,那只鱼缸放在厅堂里,改天咱们也寻几只金鱼来养养!”
“还有,草儿丫头,你年纪小手不稳,就拿些轻的东西,仔细些可别摔着啊!”
“我虽不认得这些画都是谁画的,可世子院儿里头的哪有不好的东西?刚才世子见我去拿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气得跳脚呢!”
侍剑还没说话,就被吴嬷嬷塞了一个花瓶到怀里,只得抱着花瓶往东厢房里走。
路上遇到侍书捧着一套茶具过去,就立刻拉住侍书的袖子,不高兴地说道:“那吴嬷嬷太忒讨人厌了,以前在夫人面前狗仗人势为难咱们。现在到了咱们郡主面前,见天地和咱们争郡主,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侍剑无奈一笑,道:“好了,她性子便是如此,忍忍就是了。”
侍剑听了侍书这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