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下,就见小黑端了两碟子瓜子过来,江明月虽然不满面具男给她埋下的眼线,但是这么上道的眼线有一个也还是不错的。 “小黑啊,你们寨主怎么老戴个面具啊,是因为长得丑吗?”江明月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问道。 “不丑啊,特别英俊,都不像土匪头头,寨主是为了看起来凶煞一点才戴面具的。”神助攻小黑已助攻一次。 江明月本来就是个颜控,一听英俊二字,对寨主的怨气都消散了一点。 这时沈阔突然走了进来,江明月看见自己嘴里的主人公突然出现,简直心脏都要给吓出毛病了。 小黑发现寨主回来立马恭敬的站了起来。哎,看不出来这寨主还蛮有威信的嘛,就是太凶。 沈阔看着江明月一手嗑瓜子,还翘着二郎腿的样子,觉得真的是十分辣眼睛,他不懂镇国公这样一个钟鸣鼎食之家怎么会养出这么个随性而为的。直到后来看到江明月的小叔江慎,才明白江明月这种还算是正常的。 “把脚放下来。” 江明月撅了噘嘴,暗暗在心里吐槽道:这个寨主怎么和沈阔一样啊喜欢管天管地的,真的好烦人啊。可是还是不得不乖乖把脚放了下了,乖巧得坐好。 “你今日出门了?”沈阔看到她听话的样子,面具下皱起了的眉头才放松下来。 “嗯...出去了一小会。”江明月也没想过瞒着他,反正自己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他的监视下吗。 结果突然一个东西砸进她怀里,江明月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帷帽,还是过膝的那种,比她在京城戴的那种还严实。要不是纱质绵软透气,不然江明月都怀疑,这寨主是想闷死她。江明月把那句老古板吞金肚子里去。 就听那边传来。“小姑娘天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江明月终是忍不住了:“寨主,你是不是年纪很大了。” 沈阔一头问号,江明月又回到:“古板啊。”说完也不管沈阔了,掉头就跑,生怕被逮到揍一顿。 沈阔看着江明月蹦蹦跳跳的背影,揉了揉眉心。真的皮。 晚上江明月吃饱喝足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面就发现,炕上居然有了被子,虽然不及国公府的华丽厚软,但是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她能选择的。有的盖就不错了。不挑不挑。 江明月躺在床上,回忆到今题的所见所闻。经过今天一天的观察她发现,寨子里面的人好像都还算好相处,除了民风彪悍了点,也没有上辈子传言的人肉叉烧包和沾血小馒头那样的恐怖。但是也许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也许内里还有更多肮脏的东西。 江明月打算今日再好好看看。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竟然出现了些意外。 小黑刚刚伺候江明月梳洗后,就将刚准备出院门的江明月拦了下来。她知道小黑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定是那个面具寨主又要作什么幺蛾子了。 “夫人,你今日可不能再出门了,寨主有任务交给你。” 江明月还是听不惯别人叫她夫人“叫什么夫人,叫小姐,我和你们寨主无媒无聘,又没拜堂成亲算什么夫人。还有那唠什么子的任务在哪?” 小黑看江明月脸色难看,也不敢多说话了,径直的带江明月往回走,来到一个水井边。 这...这是要我打水,可是旁边的缸明明是满的啊。江明月百思不得其解。一脸懵逼的望着小黑,希望她能给自己好好说道。 “寨主交代,叫小姐你今日要把盆里的这些衣服洗完。” 江明月看着自己刚刚忽略在一边的木盆,皂角粉,还有棒槌。心里有一句混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是你们寨主的衣服?” 小黑点了点头。看着江明月在暴走的边缘的,小黑丝毫不怀疑,要是寨主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拿起棒槌,敲死寨主的。 江明月收起暴走的怒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洗还不成。 小黑已经远远的守在院子口,留江明月一个人在水井边磨蹭。长这么大的江明月还从未洗过衣服,人嘛总要有第一次。 当她洗到沈阔的外袍的时候,无言。 在她洗到沈阔的里衣的时候,嘀咕了一句真不把自己的外人,当她洗到沈阔的亵裤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这厮真他妈的脸皮厚,和那个老是翻墙进她院子里那个登徒子一样不要脸!!!不要脸!!! 洗了一上午衣服的江明月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咕的叫了,总算洗好了,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晾好。 就在晾好的那一刻,江明月终于露出了完事的笑容,可是乐极生悲啊。她突然听到自己腰咔嚓一声响,好像...好像是扭了。“小黑!小黑!你快快快快来。” 当小黑匆匆跑进院里的时候,就看到江明月扶着腰坐在水井边。“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腰扭了。”这几日,本就睡得土炕,硬的要命,再加上今日上午长时间的弯着腰,这下不是就麻烦了。 小黑一把扛起江明月就往寨主院子里跑去。江明月总觉得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不就和她那是被卡在狗洞里被翠花抗回去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寨主,属下有事禀报。” 正在开会的沈阔看着被自己安置在江明月身边的侍卫。就解散了会议。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议事厅“怎么了。” “寨主夫人,腰扭了。” 沈阔一直以为江明月定是又搞出来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是他腰扭了。哎,真不省心。本准备直接回自己院子,但还是掉头去了寨里大夫那边拿了点跌打扭伤的药油。 “唔...轻点轻点。疼疼疼。”还没进院子,沈阔就听到江明月的呼痛声。 正痛的投入的江明月没有注意她已经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的面具男已经站在她的炕头了。 “疼?” 江明月突然觉得腰上一凉,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解开了。她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自己姑娘家的闺誉是不是有没有了,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吸引流氓的体质。好想哭怎么办。 江明月觉得要是自己手上有把个簪子之类的利器。定能与这人同归于尽。 “这里疼??”沈阔看着江明月只是把头埋在枕头里死死不开口,只能自己摸索了。终于听到了抽气声。默默把药酒倒上去,用手把揉开,用掌心的温度给揉进皮肤里。 而埋在枕头里的江明月渐渐感觉到腰间的阵痛感慢慢在减弱,她虽然知道这个面具男是为了她好,可是哪有对一个刚及笄姑娘家这么动手动脚的啊。 “你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动手动脚。”江明月抬起通红的眼眶,和通红的鼻尖,睁着大眼睛,试图和这个面具男好好讲道理。 可是沈阔看着江明月眼里含着泪要哭不哭的样子,只想捞到怀里好好欺负一番怎么回事。 “怎么不对,反正你就要成为我的夫人了。” 没错,寨里每个人都唤她夫人,是沈阔授意的,不然他们哪有那么胆子啊。 沈阔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事情江明月那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才不要当什么夫人,她只想回家。 看着江明月这个样子,沈阔叹了口气。默默将自己的被子拿到了江明月的床上,这姑娘腰疼,要睡软一些的。 哭了好一会的江明月看到根本没人搭理她,只能抽抽搭搭的捡起沈阔给她搬来的被子默默的盖好,准备睡觉觉。 因为劳累了一天,所以江明月很早就睡觉了,入睡也很快。 沈阔看着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江明月默默的叹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这时候江明月的嘴里好像还嘀咕了什么。 他弯下腰想听听她的梦话到底是什么,好不容易听清楚,就听到一句:八宝兔珍,姜茶鸭,红烧鲫鱼。一溜烟的菜名。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人,哎。这姑娘到底是为何这么心大呢。 其实刚捉到江明月的时候,沈阔已经想到了一百零八种方式准备好好招待她。定要让她为他之前坑他的事情悔恨终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沈阔就下不了手了,害怕她哭,害怕她难过。 哎,他认栽。 第二日,江明月就在敲敲打打的声音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拖着绣花鞋就走到门口去了,看着天上那早早高高挂起的太阳,她知道她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寨子里的生活和自己以前流落到下河村的生活所差无几。所以才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吧。 小黑今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也不会给自己挽发。只能默默的把及腰的长发编成了两根鞭子,垂在背后。这样一番打扮,江明月感觉自己的年纪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一些。 她打开自己房间门,刚准备出去找点吃吃,就看到了一副让人觉得血脉喷张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