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夺目。

顾阳尧无法移开视线，她是他见过第二个自信到狂妄，却让他生不起厌恶的人。

第一个，是江念双。

但顾阳尧是商人，一切利益为主，私人感情占不了上风。

他敛下眼，冷静道：“想成为位，仅靠自信可不够。”

被拒绝在白梨意料之中，要顾阳尧很快就答应了，她还觉得那里面有诈。

白梨笑了笑，却不提这事，而是问道：“顾大哥，你应该知道海华最新海报上，已经有人占据原本属于江念双的位吧？”

海华和星耀属于竞争，甚至完全对立的公司。

顾阳尧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大的消息，不过他不懂白梨的意思，“那又如何？”

“海华新推出颜雪玉成位，恐怕目的就是为了留住江念双的粉丝。”

提起这个，白梨心中难免有怒火，可又极力压制，尽量以很平稳的语气继续道：“有江念双妹妹的身份，爱屋及乌，本要流失的粉丝，很容易就被颜雪玉给挽回去。”

顾阳尧很聪明，更带着商人的敏锐，一下找准最中心的东西，“你想说江念双去世，有大批粉丝找不到新偶像，正处于空窗期，对星耀来说是极好的机会？”

白梨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但据我所知，星耀现在并没有真正大热的男女艺人，位一直是空缺，而硬选又很难有人能出头赢过颜雪玉。”

顾阳尧开始越来越感兴趣，问道：“所以？”

白梨拿起健力宝，“咔”地一声，拉开拉环，一边插吸管，一边道：“可我不一样。”

她喝了一口饮料，缓解了口干，才又道：“我是新人，新面孔极容易吸引刚失去偶像的粉丝们，而专业技能上我也很强，如果有好的资源推，绝对能吸引来大批粉丝。”

顾阳尧接道：“还有一点你没说。”

白梨皱眉，看着顾阳尧，不明白那“一点”是什么。

顾阳尧也没装神秘的意思，很快又道：“现在的你，很像江念双。”

白梨僵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顾阳尧突然抬手，指了指白梨的眼角，说：“而且你和她一样，在左眼角都有一颗泪痣。”

白梨下意识摸去，又很快反应过来，收回了手，带着些掩饰道：“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风险太大。”

本以为进展极好，谁知顾阳尧突然就一盆冰水泼了下来，他眼神深沉，薄唇没有一丝笑意。

“新推一个艺人比你想的难太多，而复刻亡人，谁也说不准是成是败，成为新偶像自然很好，但更大的可能是遭到粉丝的强烈抵制，那时不止是血本无归，甚至星耀也会大受打击。”

白梨无法反驳，顾阳尧所说都是很正确的分析，而且她也考虑到，只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没有明说罢了。

“顾大哥，想谋高利，本来就要做有风险的事，如果你一直缩在壳里，恐怕星耀永远都无法将海华甩在身后。”

白梨依旧没有放弃，她就不信顾阳尧没有对她的提议心动。

顾阳尧却沉默了，似在思考，就在白梨那心是七上八下时，他摇了头，“不行。”

白梨接受不了，连忙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