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戴着手套,在感觉眼镜的重量上有一定误差,很难说这是纯金还是镀金。
她双手捧着,又把眼镜凑近到眼前,色泽金黄发亮,工艺精美。
细长的眼镜边框居然刻了东西,不过,是一个古怪的符号,她不认识。
应该是纯金的……
白梨心生“邪念”,咧开牙齿,就准备亲自试一下,可还没落嘴,后面就传来一道疑惑声。
“你在做什么?”
白梨连收好“武器”,闭上了她的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扭过头冲走过来的顾阳尧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确实还没做,所以她一点不心虚。
顾阳尧看了看白梨,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眼镜,表示很怀疑,但又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便先将眼镜戴上,这过程中,白梨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
“等等,你近视,怎么不戴眼镜也能这么行动自如?”
不止这一次,还有上次顾怜容来她房间偷手机,他没戴眼镜,也照样接住了演如何摔倒的她。
顾阳尧调整眼镜在鼻梁上的距离,回道:“我度数很低。”
白梨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装逼。”
顾阳尧一下射来如黑猫警长般犀利又闪闪发光的视线,问:“你说什么?”
白梨叉腰,无比镇定的回道:“我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你到底教不教我拳击了?”
顾阳尧看了一眼时间,先走到沙袋那儿,说:“来吧。”
白梨跟上,还对击了一下拳头,跃跃欲试。
但不过半个小时,她就直喊求饶。
“我是伤者,我要求休息!”
白梨双手抱住了沙袋,气喘吁吁的继续说着,“我胳膊还有伤呢,等会儿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顾阳尧淡定自若,回道:“你伤口浅,只上了药绑了绷带,看着吓人,但只需要一天就会结疤,尤其是你脖子上的伤,其实只贴创口贴就可以。”
白梨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太无情,太冷血,太不是人了。”
顾阳尧一副我就是如此无情如此冷血如此不是人的表情,问道:“练吗?体力这么差,恐怕遇到危险,连跑都跑不过。”
白梨,“……”
你赢了,姓顾的!
白梨强撑着站起身,看似已经耗光所有力气,可当她面对沙袋时,眼神中的散漫又重新变得坚韧,甚至是倔强,而每一次出拳又充满了果敢,无畏无惧。
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练拳的人。
顾阳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稍显冷漠的让白梨调整动作,可心底却是浮现出淡淡的敬佩。
白梨比他想得更坚持,他还以为对方会练不了多久,便喊苦喊累,不肯继续。
没想到她骨子的韧劲会这么强。
顾阳尧又看向了白梨,她已经很累,小脸通红,汗水多到打湿额前的碎发,呼吸也有些乱。
但她那双眸子依旧又亮又黑,竖起的马尾随着她每一个动作而晃动,像极了英姿飒爽的女侠。
今天,他又看见了她更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