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阳尧的印象中,以前的白梨虽性格不讨喜,软弱又不自信,最近也任性许多,可绝不会打人骂人,还是对向婉凤如此!
甚至,白梨的眼睛也不像现在这般亮,张扬的,霸道的,不容任何人欺负甚至质疑!
像极了……
顾阳尧眸光微闪,又飞快敛下,语气冷了好几个度,道:“今天不准出门。”
江念双见顾阳尧情绪突然低落许多,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对方不让她出门。
“你是我谁啊?要你管我!”
江念双懒得废话,直接迈步往外走去。
又在感觉到有人靠近时,一个拳就往后挥了过去,却被对方张开的手完全包住,然后紧紧捏着,收都收不回。
江念双气得跺脚,“给我松开!”
见顾阳尧不动,她直接展开另一只手,使劲儿的往上一挠。
“吱啦”
很细微的声音,江念双的指甲划破了顾阳尧的脖子,很快出现四道血痕。
每一条都又细又长,像极了被猫抓的。
江念双诧异间又有些心虚,眸子转了转,说“你,你干嘛不躲啊?!”
顾阳尧抬手,轻轻碰了一下,一阵刺疼,他有些无奈道:“你怎么还挠人?”
江念双哼了一声,“谁知道你不躲?”
又见顾阳尧还抓着她的拳头,她来了脾气,说:“而且是你先拦我的!怪我咯?”
顾阳尧见女生一副我知道我做错事但我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我心虚的模样,可又很容易被他看出心虚,就没忍住笑了一声。
江念双一脸看神经病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顾阳尧早已恢复平静,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语气满是疑惑,“小梨,你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异常并提出的是顾阳尧。
江念双早想过这个,她翻找了一下白梨的记忆,发现和对方很深入的接触和了解的人基本没有,在顾家和学校,白梨都是独来独往。
所以,很好解释。
江念双直直的看着顾阳尧,眸子幽深,“你有真正了解过我吗?”
她认真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
江念双是影后,演戏对她来说,早已融入生活,随时可以开始。
此时见顾阳尧被问住,她低下头似悲又似嘲的冷笑一声,“你真正关心过我吗?”
等再抬头,眼眶已泪盈盈,好似下一秒就会滚出悲伤的泪水。
“说好听点,我被养在顾家,是顾家一份子……”
啪嗒。
一颗泪顺着江念双的眼角滑落,划过脸上的泪痣,落在锁骨上。
江念双哽咽的自嘲道:“说难听点,我不就是你们顾家养的一条狗吗?”
顾阳尧浑身一震,想开口,嗓子却像是被棉花给堵住发不出声。
他还极少见白梨哭。
江念双的泪不断往下掉,沙哑着声音道:“我被当狗的又打又骂,现在,连追求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