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摸了摸疮毒周围,不算太硬,还没拓展。
柳永江看见疮毒并没有大惊小怪,他通过把脉已经可以诊断出来,根本不用掀起王妃的裤管。
何千军捏着下巴犹豫起来,像蒋氏王妃这种情况是需要做手术的。虽然是个小手术,但是医疗设备跟不上,手术刀倒是无碍,医用酒精是个大问题。
这个年代的酒水是达不到医用酒精水准的,这样造成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朱厚熜紧张起来:“彦祖兄,我娘的病怎么样?”
朱秀宁也紧张起来,踮起脚尖没有说话。
何千军犹豫道:“我要去酒坊看一下,看过之后才能决断。”
医者仁心,柳永江直截了当的说道:“小王爷,郡主,刘某自幼学医,此病发展至今日,已无药可治。切莫相信这个登徒子之言。”
朱秀宁眼眶中泪水汹涌:“柳先生,我娘还剩多少日子?”
柳永江叹了叹气:“不足半月。”
“你放屁,怎么就不足半月了。就算我找不到我要的东西,老王妃多活十年也没问题。吃屎吧你,庸医。”
在何千军看来,柳永江就是庸医,作为医生决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哼,刘某不曾说过任何一句妄语。”柳永江不想跟何千军说太多废话。
房间里不止柳永江一个大夫,其余大夫议论纷纷道:“笑话,一个纨绔子弟敢质疑柳先生。”
“柳先生乃在世华佗,世代行医。你何千军放肆。”
大夫还是比较硬气的,毕竟关于生死的事情见得太多,完全不惧何千军:“王妃的病症,不止刘大夫确诊,安陆数十名大夫一致认为老王妃余日不多。岂是你一个纨绔子弟可以胡来的。”
朱秀宁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失了神,俯倒在蒋氏旁边:“母亲。”
朱厚熜红了眼眶,半信半疑的询问何千军:“彦祖兄,你真有办法?”
何千军点点头:“要先去酒坊看一下。”
朱厚熜重重点点头,如今只有何千军愿意一试,朱厚熜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亲离世:“王府有自酿酒坊,我领你去。”
做手术最重要的就是消毒,手术刀需要消毒,医用棉布,缝合的线都需要消毒。虽然不消毒也能做手术,但是感染的几率太大。
后续的治疗也很麻烦,如果能找到医用酒精是最好的方法。
王府的酒坊在后院,领头人叫泸大方,是个精壮汉子,皮肤黝黑。泸大方的酒坊不仅为王府酿酒,也往外卖,附近的酒楼都是买他的酒。
卖酒的钱自然是归王府所有,这也是王府的一桩生意。
泸大方大手大脚的迎接何千军和朱厚熜:“小王爷,有何吩咐。”
朱厚熜开门见山道:“彦祖兄,有什么需要,你跟泸师傅讲。”
何千军直截了当道:“有没有度数高的酒,度数越高越好?”
泸大方憨厚的挠挠后脑勺:“度数?”
厄,古人对度数没什么概念,何千军换个说法:“就是容易醉的酒。”
泸大方这些明白了,咧嘴道:“有啊,俺老泸酿的烧子酒,没人能喝三碗。”
“在哪?”
泸大方领着何千军来到一间小屋,里面有不少封口的大酒坛。泸大方搬下来一个酒坛,酒坛上贴着一张大红纸,红纸上写着一个烧字。为尊书院eizunsy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