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吴是何轻声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封河?可不是嘛!我来了才没几天啊!这么快就回不去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哎我听说那个李家这门亲事也不是个事儿……”
“你才来没几天啊?你刚才说是来谈生意?”老赵给他夹些菜,打断了他这个话题。
“大哥谈去了,也没我什么事,我这不是出来逛来了么?你们是不知道啊,舒平李家发的喜帖,他李家还是娘家,看这意思好像又不是入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规矩……”
“嚯,你们连家现如今生意都做到这永阳二十八寨啦!”老赵又给他夹了筷子菜。
“这不是兰溪要修那个烧掉的楼嘛,我大哥这半年就爱做些修建营造的生意,说利厚,非要我也学着,不然谁会大老远过了永川啊!我还不如在家迎来送往的招呼招呼主顾朋友,没事还能吃吃喜酒。唉,舒平这顿酒我是吃不上了,也不知都请了哪些人,帖子也写的糊里糊涂的。”说着真从怀中摸出了鲜红的喜帖。
“哎呀过去了就别想了收着收着,”老赵忙把他手往回按,“咱们这样吃酒多自在,好过那种席面!你说你们来修楼的?那就修呗磨蹭啥啊?”
“就是说呢!哎呀赵哥你是不知道他们兰溪那帮人有多磨叽,也就我大哥还有心情和他们耗,我可受不了,不然谁想着去舒平那小地方啊?我也不是想吃这顿酒,就是有点儿好奇这新郎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说那个说说你,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兰溪耗着?”老赵继续给他夹菜。
“不然怎么办?唉,想我堂堂连二公子困在这么个鬼地方孤苦伶仃,他舒平一个小小玉鼎帮弟子都能在那里春宵一刻……”
啪!
阿阳拍了桌,震得一桌碗碟都跟着响了一响。
无论怎么打岔都不换话题的连二少终于住了口,困惑地转着略微迟钝的眼珠上看下看是哪里的声响。
一时间众人无言,只听见唱曲儿的声音:
“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吴是何一皱眉,起身道,“这唱词不好,我去叫他们换一个。”说着便出了雅间。
老赵打了个哈哈又招呼众人吃菜。连二少拿起筷子,才发现只有自己的杯盘全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