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顿时来了兴趣,又轻轻的撕了一下,没有撕破。
于是不断加大力道,到最后少年火气上来已经是一顿狂扯,但依旧毫无变化。甚至不惜施展神通,燃起火焰也不能把这张纸烧毁,甚至一点焦黄都不见,依旧如初。
要是自己的竹屋也像这样就好。楚泽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毫不相关的念头。
随机又是自嘲一笑,虽然不知道这张遗书是什么材质,但如此不变形,火不能侵,想来肯定是什么罕见的天材地宝,甚至是完整的法宝也不无可能。毕竟自己这么折腾下,三阶法宝也毁了。
既然搞不明白是什么材质,那就不去研究,楚泽又把遗书折好放回胸前。
想不通就不去想,如此性格有着明显的好坏。
坏处是不适合深究炼器、阵法、机关术一类复杂用脑的学问或者法门,不适合走万法皆通算尽万般的路。
但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心思不容易产生杂念,纯粹干净,亦不容易为外物所动,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而身为一个武者,如此气势,正是最所需要。
大道三千,皆可成圣,赤子至简,又何尝不是其中一条?
第二天清晨,楚泽一如既往的早起正在屋内打拳练功。
由于功法不宜在屋外施展,楚泽就在屋顶上开了个天创,便于早晚练功时吸收日月精华。
忽然间,楚泽发现自己比起昨天早上练功要圆润自如了许多。无论是从血气运转,还是身体本身,这种感觉就好像刚到万妖盟,狐白凌副盟主给自己定魂珠的时候,那种精神通透使得浑身自如的感觉。
只是自己昨天一天一夜,除了建了个半吊子的法宝竹屋之外,就是那个无处不透露着莫名其妙的怪梦。
就是不知是炼竹屋过程中不断运功的缘故,还是夜中入梦时候和那个心魔怪兽的接触缘故。想来是前者,毕竟修行一途脚踏实地方为正道。
正准备收功时,怀中通讯法宝忽然响起,楚泽任由响着直到收功完毕才拿出通讯法宝输入血气,用脚想也知道是谁,毕竟自己的通讯法宝里就獓因一个人。
“怎么了?”楚泽问道。
只听到法宝中和门外同时传来獓因的声音:“闭门造车有什么意思,出来过两招啊。”
楚泽无奈收起法宝推门出去,果然见到獓因正站在门外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嘴里叼着不知哪来的野草。
“这么久才接,练功啊。”獓因问道。
楚泽点头,本想和獓因讲下一下关于昨夜怪梦,只是话到口中脑海中兀的闪过梦中怪兽那句“这些事情,你可不要和别人说哦”鬼使神差的,便将话吞了回去。
獓因似乎察觉到什么,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说起今天来找楚泽的目的:“去演武场和兄弟们过两招不?”
楚泽想了想,自己以前除了被师傅关起来跟那些没有理智的血兽厮杀以外,好像就没有和别的修士过招的经验了,去和各种修士切磋下,好像也不错。
于是点头答应,由着獓因驾起妖风带走自己……
没多久,两人就在演武场上落下,并非是兽堂的演武场,而是主峰上,更大更多人的演武场。
看到两人,群妖纷纷打着招呼,这一次不再是是对着獓因,也有对着楚泽的,有的则直接夸赞楚泽昨夜酒量如何厉害如何了得。
獓因在一旁我没有骗你的表情对着楚泽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把我们都喝倒了。”
楚泽哑口无言,原来自己醉后又起来是真的,只是怎么一点印象没有,看来下次再喝酒要让人施法记录影像了。
一路谈笑,獓因带着楚泽走到一个正好没人的擂台上,对着楚泽说道:“来一场。”
楚泽虽然做好切磋准备,却没想到先和獓因动手,只是略微犹豫一番,也上了擂台。
獓因见到楚泽上来后,二话不说掏出一把木剑向着楚泽砍来。
两个相隔实则有几分距离,超过了木剑本身长度,但獓因剑上凌冽剑气吞吐不定,足够伤到楚泽。
虽然对于獓因是个修剑的妖族这件事情有几分出乎意料,但现在万法齐放,这也没什么好奇怪。
还好以前在无尽生死厮杀之间早就养成极高警惕,楚泽运功与手指向着剑气侧面一砍挡下这一招,诧异道:“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
獓因嘿嘿笑道:“战场杀敌哪会出言提醒。”一剑被挡下后獓因剑势下滑,向着楚泽腰腹砍来。
“战场对敌早就先出手了。”楚泽懒得斗嘴,只是嘀咕两声,看了看发红作痛的手掌侧面,不再硬接,躲过这一招跳到一旁,对着场下叫道:“谁借一把趁手的兵器。”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