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锦年起身从房里出来,前来打扫的苏念画才瞧见她。
“大小……历王妃!”苏念画恭敬一礼,激动地看着她,“王妃,你这阵子去了何处?”
“江南水乡。”苏锦年洗漱完,便挽起发髻,换上长裙。
苏念画看得有些怔了。
突然,苏念画脸色一变,“对了,历王妃,历王他……”
“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苏锦年摆摆手,“这是他和朝中官员的纠葛,与我无关!”
“可老爷被停职两个月,许是会来向你发怒!”苏念画说着,不由得一激灵。
苏锦年朝她浅浅一笑,“先不说别的事。听闻府上来了个新姨娘,你不妨和我说说她的情况。”
昨夜,苏锦年便让侍卫去查过了。
现在来问,只是为了让苏念画换个话题罢了。
前往荷花院的一路上,苏念画不紧不慢地说着,苏锦年不紧不慢地点头示意。
“不是他们吗?”谭姨娘看着一列又一列的奴才道。
趴在房里的春卷摇摇头,“不是!”
“换一批!”谭姨娘道。
李管家犹豫片刻,“谭姨娘,府中的奴才都见过了!”
“她要找的,是我吧!”苏锦年突然亮声。
谭姨娘和春卷同时看了过来。
“对,就是她!”春卷指着苏锦年道,“没想到她居然是个丫鬟,怪不得找不到!”
李管家见势,赶紧道:“春卷,快给历王妃行礼!”
“历王妃?”谭姨娘和春卷皆诧异地看向苏锦年。
的确,苏锦年发髻高挽,是已成亲的模样乌黑亮丽的头发上还簪着金钗,是高位。
“历王妃就能随便打人嘛……”春卷兀自嘟囔,指着自个儿的腰身道,“李管家,奴婢受伤了,行不了礼!”
“行不了也得行!”谭姨娘突然瞪了春卷一眼。
春卷吓了一跳,只好颤颤巍巍起身。
下人们正想看一场好戏,没想到谭姨娘冲到苏锦年跟前,上下打量,“你就是历王妃!我听说过你的事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李管家,快去给历王妃倒茶!”
她这是在宣示主权?
苏锦年狐疑地看向她,“不必劳烦!本宫昨日刚从江南回来,行走方便就换了男装,不料这丫头出言顶撞,本宫便让侍卫打了她二十板子。”
“该打!”谭姨娘不停地点头,随即讪讪回头看向春卷,“春卷,我早和你说过了,待人要和善些,别整日眼睛里只有吃食!”
春卷瘪瘪嘴,觉得那该是她的话。
“你们都退下吧!”苏锦年一摆手,下人们赶紧离开。
受谭姨娘相邀,苏锦年走到久违的偏厅中,看着墙上新换的画像,不由眼前一亮。
之前曹氏母女在时,这墙上挂满了牡丹图。
可当下,全然都是各色美景与美食。
苏锦年又多看了谭姨娘一眼,她那丰腴的脸颊上竟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