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已经回房换了一身衣裳,绞着双手,惴惴不安道:“小姐,奴婢到医馆的时候,整个医馆都没人了。陈府医也不知去了哪儿!”
苏锦年盯着绿萍,皱紧眉头。
难不成,上官镇珏故意骗她?
“是否遇到别的事?”苏锦年瞧出了绿萍脸色不对,继续问。
可绿萍摇着头,可小脸红透,嘴角隐约有些许笑意。
像是少女思春?
苏锦年奇怪,但问不出什么,也就让绿萍回去休息。
一扭头,寒风又吹起了帘子。
苏锦年脸色阴沉问道:“你把陈景藏到哪里去了?”
上官镇珏也皱紧眉头:“你是在质问本宫?”
“二殿下何必装得清清白白,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你有关,不是吗?”苏锦年捏紧拳头,恨不得当即撕碎了他这副无辜面具。
上官镇珏若不说清昨日和红莲交谈一事,她便永远信不过他。
上官镇珏“呵”了一声,扬起唇角道:“与本宫有关又如何?为了一个府医,你要与本宫为敌?”
苏锦年压低嗓音,死死扼住心里的愤怒道:“本来就不是朋友,不是吗?”
上官镇珏沉下眼神,陡然靠近:“是啊,未婚妻子又怎么会是朋友呢?”
苏锦年呼吸一滞,狠狠翻了个白眼。
上官镇珏冷哼道:“还是先管好你的贴身丫鬟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锦年紧咬不放。
上官镇珏笑道:“告诉你又有什么报酬呢?”
苏锦年扭头,反被他捏住了下巴,正对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日里的那个吻立马又在脑海里翻滚起来。
苏锦年脸颊顿时红透,愠怒道:“二殿下爱说就说,而且这里并不欢迎你。”
“没有?那就劳烦你慢慢摸索了!”上官镇珏甩袖,唇角微勾,“还有,陈景的命拿捏在本宫手里,本宫要他活就活,要他死就死!”
“你敢!”苏锦年威吓一声,可眼前的人却一跃没了踪影。
她再往外看去,只有被阴云遮挡了一半的月亮,不由地跺了一下脚。
月光下,贴身侍卫朗天扶额:“主子,你不是专门过来提醒苏大小姐的吗?”
上官镇珏攥紧那块绣着“锦”字的绢帕,目光从苏府游离开来。
昨日,他心知陈景和苏锦年就在窗外,但为了引出陈景背后的人,他才故意说了那些。
而今晚,上官易楚的侍卫擎苍接近绿萍,朗天这才将重伤昏迷的陈景挪到城外村庄,结果令苏锦年越发起疑。
方才本是要把所有事情说清楚,怎么一到苏锦年面前,反倒有了孩子赌气心性。
上官镇珏目光冰冷,暗叹一口气,朝角落唤道:“紫薇,你找机会混进苏府。”
一听这话,朗天惊讶地张开了嘴。
十年,主子创立三垣四象二十八宿暗卫组织,三垣日夜保护主子,四象以四种不同的身份身份混在京都及附近城中,二十八宿分处民间与深山,都只在危难时刻露面。
紫薇就是三垣之一。
关键是,朗天更担心两个女人掐架。
“是,主子。”黑暗中一个女声幽幽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