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所说之尔等,自然不是这几千士兵,而是张郃、高览二人!
前路即绝,后路亦无,张飞已然心存死志,索性便直接挑战张郃、高览二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燕人张翼德在此!敢来决一死战?!”张飞手中蛇矛指向张郃、高览二人,再次暴喝。
高览目光一凝,就要打马出阵,张郃一把将之拦住,道:“彼辈困兽之斗也,必然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我等没有必要与之争斗,胜之不武,败则受辱!”说完,张郃手一挥,身后骑兵化作洪流,冲向了孤零零的张飞!
‘啐!’张飞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毫无惧色地挺着蛇矛冲向曹军骑兵方阵!
“啊呀呀呀呀!!!”
“散!”领头的小将一声暴喝,两千人的骑兵队像是河中心遇到石头的流水一般,分作两股洪流,自张飞的两侧掠过,数条铁锁链分别自张飞胯下战马的腿、胸口、脖颈处横扫而过,张飞猝不及防,手中长矛只来得及往前一扎,碰在铁链上,随即一股崩山巨力顺着铁链传来,张飞瞳孔一缩,整个人连人带马,直接被掀飞起来!
‘咴咴咴’
‘嘭!’
战马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嘶鸣,便轰然倒地,嘴角鲜血直涌,胸口剧烈起伏,虽然尚未咽气,但是断无生还之机!
张飞在空中就与战马分离了,重重地砸在地上,手中的蛇矛绷飞老远!
“卑鄙小人!”张飞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忍耐不住吐了出来,目光森然地盯着缓缓靠近的曹军,惨笑道:“某孤身一人,尔等仍旧使用鬼魅伎俩,不愧是曹贼走狗,端的是一脉相承!”
小将并不答话,手一挥,一张张渔网撒下,将张飞捆了个结结实实!
“啊!”张飞暴喝一声,双手抓着渔网猛地发力,近二十名将士被其扯地一个跄踉,不过终究人多势众,转瞬就稳定了下来。
这一幕,与远古先祖的狩猎场景何其相似?先是重创猎物,再用绳索、枪矛捆绑或者处决...
张飞用力挣扎了许久,不过是徒劳无功,最后踹着粗气死死地等着张郃、高览二人,恨声道:“我张翼德即已落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般,却是为何?”
张郃下了马,近到张飞三五步之外,拱手道:“将军神勇,我等佩服!若是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我大汉的损失!故出此下策,还请见谅!”
“哈哈哈哈!!!”张飞仰天大笑,眼角都微微湿润了,好半晌才停下来,食指指着张郃道:“大汉?尔等扪心自问,你们是听皇帝的,还是听曹贼的?”
高览眉头一皱,正要发飙,张郃伸手拦了下来,道:“将军对我主成见颇深,我便不与将军多费口舌了,还请将军暂且歇息,待我军平定了天下,将军再看这天下,是好是坏!”说完,也不让张飞继续回答,手一挥,自有士卒上前绑缚张飞。
张飞虽然神勇,但是先是受了重创,又被渔网束缚,无处着力,上前的也是军中的大力士,饶是张飞奋力挣扎,仍旧被曹军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