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脸没皮的死寡妇!自己命不好,死了男人还不消停,用这张比锅底还黑老脸勾引男人!在镇子上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不清不楚不说,一双手还伸到自己的大伯哥的身上!你这个身子怎么就这么贱啊,离开男人聊骚你,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婆娘叫骂着,一双胖胖有劲的臂膀,已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将张刘氏从炕头边拎了出来,随即朝着脚底上狠狠地一摔
可怜张刘氏本来胳膊就骨折了,此时用两根棍子固定着,被恶婆娘这么一折腾,捆绑着胳膊的棍子散落开了不说,尾椎骨处疼痛难忍!
尾椎骨也骨折了!
疼的张刘氏龇牙咧嘴,额头上大汗淋漓,缺皮少毛的嘴巴,含混不清的叫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你这张胖猪嘴,除了吃还能编排人啊,你哪只眼看着我勾引你家男人了!”
张刘氏捂着疼的要死的屁股,叫骂道。
“看看,看看,孩子都替野男人生了,这个时候还不承认!你浑身的器官,就你个贱腚金贵是不是,还用手护着!我让你护,我让你护!”
婆娘一把将裙摆塞到腰身,喘着粗气跑到张刘氏身边,哆嗦着满脸的肥肉,抬腿朝着婆娘就是一顿猛踹!
张刘氏疼的要死要活,啊啊啊的一顿胡乱叫唤。
“要死了,要死了,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老命?你还知道你是老命?成天在你那黑炭头脸上擦白粉,我还以为你跟你闺女一个样,才十几岁呢?你知道你老了,你还不给你自己留点脸面?一脸褶子还勾引男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生出的闺女被野男人搞大了肚子!”
婆娘踹了几脚,感觉有些不解气,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一把抓起了张刘氏的头发。
可怜头发已经斑驳的张刘氏,头发本来就很稀疏,此刻被婆娘一把抓了起来,疼的她两脚胡乱踢腾着地面脏污血水,用没有受伤的左胳膊,胡乱拍打着抓着她头发的婆娘的胖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母夜叉!你这个不会下崽子的老母鸡!”
胖婆娘跟了张永莲大伯哥之后,十几年的时间也没有所处,为了治疗疾病,婆娘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草药,身上挨了顾大夫的多少的针灸,奈何银子花了不少,药吃了好几麻袋,可是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
现在的婆娘已经四十有余,在古月国,四十多的年纪足可以当婆婆了,眼看着跟她年纪相差不大的张刘氏,儿子女儿已经长大成人,而婆娘自己膝下凋零,而村里又有很多有关她男人跟张刘氏的风言风语,本来婆娘就看不惯张刘氏的尖酸劲,加上张刘氏明着暗着算计她家的钱粮不说,还多次在村里散布婆娘身体有毛病,不能生育的谣言,让婆娘愈发对张刘氏嫉恨。
婆娘索性不让自己家男人跟张刘氏一家来往!
张永莲大伯可怜张刘氏一家孤儿寡母,生活无所依靠,一家子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偷偷接济一些,被婆娘知道了,免不了两口子又会产生一些口角。
几次接济张刘氏一家,被婆娘发现后,婆娘索性撕开了脸面,警告男人,如果他再跟张刘氏一家有瓜葛的话,她就一把火把这个家烧了!
这还不算,身高力大的婆娘,还将男人一顿痛打!
男人根本不是婆娘的对手!一番战斗下来,男人被婆娘打掉了两颗门牙不说,脸上被划的根本不能出门见人!
这一仗下来,男人老实了许多,家里的钱粮守住了。两口子也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今天在屋子里忙活的婆娘,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到院子里喊男人,过了一段时间男人还是没有回来,转悠半天,竟然在张刘氏家里发现了男人!
屋子里一片血水横流,发出难闻的血腥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家人在屋子里杀猪了呢!
只见张刘氏站在炕头边上,那张让她看见就恶心的黑脸,正跟她男人说着什么!
而她男人,竟然如同在自己家炕上一样,怀里抱着闭着眼睛的张永莲!
这还了得!这是拿着她不当人啊!
火冒三丈的婆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冲上来,于是出现了开头跟张刘氏厮打的这一幕。
张永生刚要查看妹妹张永莲的病情,被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跟他娘厮打起来的大娘吓了一跳。
平日里大娘看见张家兄妹的时候,每次都是高高的昂着头颅,鼻翼里喷出一声不屑的哼哼声,趾高气扬的走过去,今天一来,竟然直接一言不合就开仗!
张永生心里再难受,再接受不了家里的一团乱糟糟的往事,面对娘被大娘厮打,他还是想着保护一下娘的!
张永生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腰身已经抬不起来,趁着咳嗽的间隙,扶着墙走到正在厮打的大娘面前,小声祈求着大娘。
“咳咳咳咳”
刚一开口,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直咳嗽的喘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