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若卿的话,围观的乡邻顿时哄堂大笑,特别是几个婆娘,更是笑的连腰身都直不起来。
谁不知道张刘氏天生张着一张黑漆漆的锅底脸,顶着这张黑乎乎的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游荡,要不是两个眯缝的眼珠子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眼白,谁能看清楚这是个活人呢?
除了黑,张刘氏还有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地方,她那黑黑脸上的额头,高高的凸起一大块,看起来像是寿星一样。
因为身上有天生的缺陷,张刘氏从小自卑的要命。为了掩饰黑乎乎的脸和高高耸起的额头,就算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为了让她这张脸能白一些,将那舍不得吃的白面糊在脸上,更是将一头稀稀拉拉,白黑斑驳的头发剪下一头刘海,像是脸面上挂了一个帘子似的。
顶着跟张刘氏年纪毫不相称的长相和打扮,不知道惹来多少人的嘲笑和讥讽。心理变态的张刘氏,一旦听到别人的嘲笑,立刻跟疯狗一样的跟别人动手动脚不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问候别人三代祖宗,时间一长,十里八乡都知道了这个泼妇的德行。
哪个乡亲愿意无端招惹这样的泼妇呢?听到李若卿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后,一直强忍着笑,等着看笑话的众乡邻,终于忍不住了,几个笑的厉害的婆娘,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拼命的拍着大腿,差点笑的背过气去。
从脑海里的记忆,李若卿顿时也明白了乡邻大笑的原因,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张刘氏来。
果真,一头稀稀拉拉的头发,胡乱在脑后盘了一个小小的发髻,洗漱斑驳毫无光泽的头发,已经掩盖不住苍老的头皮,露出一块块苍老褶皱的头皮,那盖在脸上的齐刘海,将这张刁钻的脸修饰的如同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般。
特别是那一脸为了增白特意摸的面粉,深一块,浅一块,不仅没有起到增白的效果,反而把整张脸修饰的如同得了牛皮癣一般,黑白相间的脸面,划上几道胡乱的污渍,行走在路上,会不会以为这是哪个脑子有病的老婆子,不小心掉到了阴沟里
张刘氏的额头覆盖在刘海底下,谁能看出她印堂发黑?这明明是李若卿嘲笑她长的黑!
“你放屁!”
张刘氏哪能受得了这种气,只觉得热血一股脑的往头顶上冲,晃悠着单薄的身子,蹦着高,跳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双爪子一样手直至李若卿的脸。
“哈哈哈,奇闻,难不成这位大娘,你的嘴巴还有这样的功能?”
“哈哈哈,这个张永生娘,在张家庄打遍全村子没有一个对手!这下可好,终于碰到了对手了!”
“使劲怼她,她这张嘴里,不知道冒出了多少骂人的话,真该好好治治她了!”
围观的乡邻不仅不去劝架,反而拍着手,大声喝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可让乡邻们心里舒坦的很!乡亲们的举动,更让张刘氏气的要死。
伶牙俐齿,深得张刘氏真传,向来说话不会留有余地,做人刻薄,说话尖酸的张永莲,怎么能容忍她母亲遭受此奇耻大辱!
这不,刚刚十四岁,还梳着两个丫鬟发髻的张永莲,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顾忌她还是一个未曾及笄的姑娘身份,跟她娘一样,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如同乡村那些跟街坊邻居骂账的婆娘一样,蹭蹭跑到李若卿跟前,一把揪住了李若卿的胳膊。
这边张刘氏看见女儿开始动手了,撒泼叫骂的气焰顿时更加高涨,要知道她们娘脸一张嘴,骂人的词像是从大脑里自动源源不断地往外输出一般,对于李若卿来说,也是大长见识。
“你这个有娘生没有爹养的杂碎,顶着一张妖精脸,敢对我娘指手画脚?”
我勒个去,孬好我那渣爹还活在世上,现在正手足无措,脸色蜡黄的站在人群里,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我爹没有养我?
李若卿非但不恼,反而脸上带有幸灾乐祸的喜色。
果不其然,张永莲一句叫骂声,直接引导了吃瓜群众的“舆论”。
“可不是怎么的,卿儿能长这么打,你这当爹的真是没有出一点的力气,你呀,你长点心吧,滴血验亲的时候,你眼睛不瞎耳朵不聋的,心里应该明白事理了吧?”
“听见了没有,就连这张家这样的泼妇都知道你自小亏待卿儿的”
众位乡邻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李永贵臊的脸,一会红,一会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李若卿一把拉起了李永贵,由不得李永贵考虑,故意高昂的抬起头,挑示威的似的对张永莲说道。
“怪不得看不清楚,怪不得脑子糊涂,感情跟你娘一样,长了这么一双绿豆王八眼睛似的的小眼珠子!脑门子更是像被门挤压了似的!明白了,你娘生你的时候,绝对难产,要不你娘额头这么大,生出的你额头窄的像跳泥鳅?绝对被挤压过度了”
张永莲一听,当即一愣,半天竟然想不出回击的话来。
张永莲的长相,跟张刘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可悲的是戏剧话的加重了张刘氏所有的缺点。